“救我顾家?”
顾肇迹面露愕然,随后双眼微眯道:“秦千户,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顾家乃世袭侯爵,何来救我顾家一说?”
“是吗?”
秦兴宗撩了撩衣袍,拿着象牙扇,似笑非笑地看向顾肇迹说道:“先前你顾家,数代兼领漕运总督。
今上登基称帝之初,宫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顾老哥在做些什么?
坐视东林党的一些官员,闹出移宫的僭越之举,纵使先帝的那位,有着百般的不是。
然身为大明的臣子,又怎能将拥有继承法统的天子,那般狼狈的带离,英国公期间做的这些,就是你顾家的原罪!”
“这……”
顾肇迹双眼微张,看向神情淡然的秦兴宗,先前没有想通的东西,在这一刻算是豁然开朗了。
“这咋还说上本少爷的外祖了?”坐在一旁的顾宗杰,狐疑地说道:“叔儿啊,难不成我顾家还真有什么杀身之祸不成?”
“杀身之祸倒是不至于,毕竟你顾家拥有世袭罔替的侯爵之位。”
秦兴宗笑着挥手道:“然日后想过这奢靡的生活,这在本少爷看来啊,算是没多大希望了。
不过谁叫你认了本少爷,当你的叔儿呢,这侄儿家遇到险情了,那本少爷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这……”
顾宗杰愕然地看向秦兴宗,他显然没有想到,他们顾家有朝一日,还会衰败下来,这叫其心中充满彷徨。
如果说以后不能过这种奢靡的生活,那自己在京城这个圈子里,以后岂不是随便来个勋贵子弟,就能把他踩到脚下了?
“夫君,难道你要帮顾老头,谋得这漕运总督之位吗?”朱徽媞狐疑地看向秦兴宗,柔声说道。
“可是先前皇帝哥哥在宫里的时候,就曾经提及过此事,说绝不让顾老头他们一脉,再得到这漕运总督了。”
漂亮!
乐安小公主啊,你可真是本少爷的福星啊。
秦兴宗表面没有变化,心里却乐开花了,刚才自己所讲的那些,顾肇迹虽说有所意动,但却失了紧迫感。
可朱徽媞这番话讲完后,顾肇迹明显坐不住了。
“这怎么话说的啊。”
顾肇迹双眸微张,看向朱徽媞说道:“乐安公主,臣一家对我大明是忠心耿耿啊,陛下为何不信任臣等一家了?”
“你还好意思说!”
顾宗杰此时怒了,看向顾肇迹说道:“老家伙,当初天子刚登基那会儿,朝廷缺银子,天子有意透露些风声,叫京城的勋贵,多为朝分忧。
我娘也说了,叫你多捐点银子,你可倒好,死把着那点银子不丢手,还说什么,镇远侯府捐了,别的勋贵不捐,我们就成众矢之的了。
如今倒好,被天子记住了吧,活该你现在有这样的下场!”
看看。
这大明的勋贵啊,说是与国同休的勋贵,但真涉及到利益的时候,那一个个都算计的这么清楚。
难怪说天启一朝,大明勋贵在朝的存在感这么低,原来还有这些渊源啊。
秦兴宗眉头微挑,看着气急败坏的顾宗杰,又瞅了瞅神情不定的顾肇迹,这心里也想好接下来如何忽悠顾肇迹了。
“逆子,你把嘴给老子闭上!”
顾肇迹沉声怒喝道:“老子现在还没死呢,这镇远侯府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你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懂个什么!
秦千户,此事你还有办法,能出手解决?”
对顾肇迹来讲,其掌控着镇远侯府,故他的心中比谁都清楚。
一旦现在空缺的漕运总督之位,再被别的勋贵拿下,那他们顾家数代经营的势力,将会在最短的时间被彻底瓦解。
“办法,倒不是没有。”
秦兴宗故意拖着长音,说道:“不过顾老哥啊,本少爷跟你们顾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