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儿啊,你这家伙不地道啊,我们每次喝酒都喝干净了,你都留酒底,咋,养鲸鱼呢你!”
“就是,本少爷看半天了,不好意思戳穿你,怕你这张老脸没处放,这咋还变本加厉了?真以为俺们几个喝醉了?”
“的的的,我自罚三杯行了吧?哎呦小祖宗啊,不…乐安公主啊,你这倒地也太多了吧…”
“嘻嘻~我夫君说了,今天谁不喝高兴,谁都不能走,田大儿,你这锦衣卫指挥使,当地也不过如此嘛,要不把差事给我夫君算了。”
“别,我喝……”
彼时在这诏狱的牢房里,秦兴宗微微脸红,看着栽倒的魏良卿,半醉的顾宗杰,还有酒混子田尔耕,嘴角微微上翘起来。
本少爷心里不痛快,你们一个个也别想着好受!
自己这手段都上了,都没吓跑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朱徽媞,看来还要想别的法子才行。
“我说宗杰贤侄啊……”
秦兴宗拖着长音,瞅着有些迷瞪的顾宗杰,笑着说道:“本少爷这跟你喝顿酒,感觉你小子还能处啊。
怎么在京城留下这恶名了?还镇远侯府的小魔头,瞅瞅你这名声,都臭到姥姥家去了,咋回事啊这是?”
既然北镇抚司的诏狱,不能把朱徽媞这个小祖宗吓跑,那就换剧本刷怪。
本少爷还就不相信了,治不了你个养在深宫里的公主了。
“害,你这算问对人了。”
喝开心的顾宗杰,笑着挥手道:“实话告诉你吧,那都是本少爷故意做的,为的就是坏我镇远侯府的名声!
直娘贼的,不管怎么说,本少爷也是侯府嫡子,还是独苗,那老东西凭什么,就动不动嫌弃本少爷。
这次就因为跟你秦兴宗,还有魏良卿这个小王八蛋,闹了一出花魁大赛,输给你们就算了,还他娘的回府挨了顿揍!”
“砰!”
越说越激动的顾宗杰,一掌拍在酒案上,恶狠狠地看向秦兴宗,不爽道:“你说你秦兴宗凭什么?
一个小小的千户之子,难道就因为跟魏忠贤称兄道弟,这身份就跟着高贵了?
姥姥!
那老东西,咋不打死本少爷啊!
酒呢!
你趴秦兴宗怀里干啥,给本少爷倒酒,快!!”
心里怨恨发泄出来的顾宗杰,此刻恶狠狠地盯着秦兴宗,又看向吓趴在秦兴宗怀里的朱徽媞。
“夫君,他凶我。”
朱徽媞可怜楚楚地缩在秦兴宗怀里,像受惊的猫一样,有些害怕的说道:“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从小到大,朱徽媞在紫禁城里,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那顾宗杰恶狠狠的模样,属实是吓坏她了。
“哗~”
秦兴宗皱着眉头,看着耍酒疯的顾宗杰,拿起桌上的酒盏,就泼在顾宗杰脸上,“老子最瞧不起凶女人的男的了。
娘的,乐安公主是你能凶的?!
瞧你那点出息,你家老东西揍你,找他发泄出来啊,还镇远侯府的小魔头,本少爷看就是浪的虚名!”
“砰!”
双眸赤红的顾宗杰,狠狠地盯着秦兴宗,沉声喝道:“你当老子不敢?那老东西就是个怪物!”
“怪物?!”
秦兴宗嗤笑起来,安抚着瑟瑟发抖的朱徽媞,说道:“你叫本少爷一声叔,本少爷替你出口恶气去。
要是本少爷制服不了他,本少爷叫你顾宗杰爷爷!”
“秦大少,你喝醉了,别闹。”田尔耕此时笑着说道:“今天咱们就是喝酒,就是攀交情,不扯别的。”
说实话,秦兴宗什么德性,他田尔耕最清楚了,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地主,连皇上都敢哄骗出宫,还有他不敢干的事情?
“好!秦叔儿,你就是侄儿的亲叔!”
顾宗杰在酒精的作祟下,双手按在酒案上,向前探身,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