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的,怎么会闹出这种事情,秦兴宗这个败家子,每天售卖两万匹棉布,那也不至于造成断崖式降价啊!”
“谁说不是啊,骆养性,你必须要给个说法,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就是你在内廷安插的眼线?”
“对!骆养性,老子这次被你骗惨了,八九万两银子打了水漂,还他娘的得罪了成国公府!”
彼时在醉香楼的雅间,骆养性、李如桢、麻承训等新兴权贵首脑,聚集在此处,情绪显得极为愤慨。
虽说对家大业大的他们,每家折损不超过十万两银子,这不算什么大事,可因为此事交恶了不少勋贵势力,却叫他们损失不小。
“此事怎能光怪老夫一人?”
骆养性皱着眉头,看向李如桢、麻承训他们说道:“是谁提供的消息,说辽东就是急缺棉布的?
老夫总觉得这中间透着古怪,内廷那边消息封锁,朝中内阁、户部那边,对所筹棉布一事,说不出来了所以然来。
到现在,老夫都觉得此前你们,不该抛售手里的棉布,最起码再多撑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查出真相了。”
李如桢冷哼道:“说得倒是轻巧,有秦兴宗这个败家子,指使振兴商会,定价售卖那质量更好的棉布。
本伯手里攥着这么多棉布,单单是看顾这些棉布,每天都要花费不少银子。
你倒是攥着手里的棉布,可现在棉布的售价,依旧在持续下跌,你骆家想赔银子,本伯可不想赔银子。”
麻承训冷笑道:“就是,你自己不知死活,非死要面子活受罪,但别拉上老子,陪着你一块胡闹。
秦兴宗这个败家子,放着大好的机会不要,为了置气,惹得整个北直隶的棉布行,都进入到寒冬之中。
老子还听说了,先前就是你骆家,跟秦兴宗这个败家子交恶,骆养性,你给老子说句实话,这次是不是你骗这个败家子了?”
骆养性:“……”
秦兴宗这个小王八蛋,他骆养性现在躲还来不及,怎么还会主动招惹,先前想着暗算秦兴宗,把他送到锦衣中所。
在这期间,非但没被天启皇帝论罪抓捕,还他娘的擢升为锦衣卫千户,挂职在锦衣中所治下。
得知此事的骆养性,对其中缘由,私底下探查了很多次,可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到。
在锦衣卫待了这么长时间,骆养性总觉得此事透着古怪,可还没查明此事,紧接着又闹出这等事情。
直觉告诉骆养性,此事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老夫再重申一遍,自我们几家,暗中联络以后,就从没招惹过秦兴宗这个败家子。”骆养性皱着眉头说道。
“而且据老夫所知消息,直到前日,朝廷才真正解决辽东所缺棉布数目,且规模达到了一百万匹。
这次我们遭人算计了,但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却根本就不知道任何眉目,直觉告诉老夫,此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李如桢、麻承训他们皱眉坐着,心中却在暗暗思量着,导致此次棉布行,出现不正常波动的幕后推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魏忠贤这个老匹夫,断然是没有这种本事的。”
李如桢双眼微眯,看向骆养性说道:“骆养性,你心里可有怀疑对象?难道是英国公他们?
但这也不太可能吧,毕竟英国公府门下,没有掌控太多的织机,就算想要出手,也没有太大的底气啊。”
麻承训略显烦躁道:“娘的,这次真是够憋屈的,玩到最后,竟然连对手是谁,都他娘的没搞明白。
另外老子可不觉得,秦兴宗这个败家子,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折腾这么大的阵仗,这几天下来,才他娘的卖了不到十万匹棉布。
秦家在此之前,就是一小小的百户之家,蝼蚁般的存在。”
说到这里的时候,麻承训面露轻蔑,显然根本就没把秦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