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后面的大军赶到,到时不管白广恩降不降,他都可以灭了白广恩。 「告诉白广恩,可以,我这就派人去请 田总帅,但请问他孙传庭在哪?如果孙传庭已走,希望他能立刻派人追回,以为我顺朝第一大功!」对白广恩所说,谷可成有条件的答应。 说客点头,然后又去大喊了。 很快,对面官军给出回应,表示愿意等待田见秀,又说孙督已走,身为秦人,白总镇已经愧对孙传庭,岂能再害他? 谷可成原本有所怀疑,但听了这话,反倒是相信一些了。 双方达成口头约定,表面平静,但暗地里,却都是调派人马。 运送营的人,正悄悄从石桥撤退,而谷可成在等待后续大军的同时,也派了一些探子,往上下游寻找可以过河的浅滩…… 等了很久,探子却始终没有回来。 谷可成皱起眉头:「探子们还没有回来吗?」 他身边另一个将领王富立刻纵马而出,往旁边喝问:「探子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再派人去!」 这个时代,因为营养不良,大部分人都是雀眼,也叫夜盲,所谓的夜盲,就是一到晚上,就什么也看不见,能夜间出动的探子,都是非常宝贵的。 同一时间,中文網 两个闯军探子一前一后的跌在河岸边的壕沟里,动惮不得,痛苦呻吟间,两人的生命已经在快速流逝---原来,和最初试图绕行的那几个宁夏逃兵一样,他们两人虽然找到浅滩,过了河,但暗夜难见之间,却先后不小心掉入壕沟里,直接被尖木穿了一个透心凉,第三个探子虽然幸运的避过了壕沟,但却没有闪过绊马坑,战马前蹄陷在绊马坑里,马脚折断,悲痛嘶鸣,将他从马上摔了下来,他慌张爬起,不想一支急箭又忽然射来,将他射死在当场。 射箭的,正是武尚忠。 原本,在河东岸,还有几个闯军探子在游走,想要继续找寻过河的道路,见到对面有官军守卫,己方过河的兄弟都已经战死,他们一边骂一边往对面胡乱射箭。 「啊。」 武尚忠可不和他们客气,张弓搭箭,又一箭射去,黑暗中,那个打着火把的闯军探子应声落马。 其他闯军探子,急忙从岸边驰离。 武尚忠放下弓,大笑。 「佥事大人有令,立刻撤……」 一骑来,向武尚忠报。 武尚忠有点不甘心的望了望对面,这才下令道:「撤!」 此时,那一面绣着「总督标下火车营都统总兵白」的军旗,依然在桥头飘扬,火把也依然熊熊,将军旗周边照的明亮。 但军旗下,胸墙后,此时却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只有一个个红缨詹帽、箭衣战袄的草人,正一动不动、尽心尽责的守护着桥头和胸墙…… 武尚忠回望桥头,忍不住笑道:「谷可成,哈哈,比我这脑袋还榆木呢,不知道他见了那些草人,会不会后悔的把大腿都拍断?」 不知不觉,已经是一个多时辰,抬头看,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 天就要亮了。 这一个多时辰里,又有一千闯军后援赶到,但依旧都是骑兵,而且一夜追击,所有人都累及了,无力持续进攻,谷可成心中明白,如果对白广恩发起攻击,怕是要等到明天天亮之后了,远望官军占据的五家桥,又看白广恩将旗所在,侧耳静听,却听不到对岸一丝一毫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