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两。”赵元庆早已经会问,一边回答,一边将礼金薄呈上。 李赫然接过来,仔细的翻了一遍,然后合上礼金薄,对赵元庆说道:“明天一早你就去钱庄,将银票全换成现银。从明天开始,咱李记名下的各家店铺停止进货,只卖不买,各种商品,除了粮食盐巴棉布之外,其他一律六折销售,三天之内,清空所有库存,收拢银钱。” 赵元庆惊讶:“老爷,这是为何啊?这么大的折扣,咱们可是要亏本啊。” “不要问,你照着做就是了。” “是。” “这些银子,都箱子里装好了,随时准备装车。告诉常远他们,这几天都精神了,一个人也不许请假,随时听我命令。”李赫然道。 常远,李家的护院头。 “是。” “去吧。”李赫然摆手。 赵元庆轻步退了出去。 李赫然这才感觉轻松了一些,不过稍一会,他又心疼起了损失的银子,算盘打了打,越想越心疼,不禁沮丧难过的说道:“小子,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 此时,尤振武已经回到了火器厂。 明天就是自生火铳起运的日子,很多事情,今晚就需要准备齐当。 尤振武唤来周器。 周器眼圈通红,面色憔悴,鬓角的白发好像又多了一些,最近这些天,他忙的不可开交,压力非常大。 “周管事,有件事,我不想瞒你。”尤振武面色严肃。对周器这样的人才,他决定坦诚相告。 “大人请讲。”周器拱手听。 尤振武压低声音道:“官军在河南败了。孙督正退往潼关。” “啊……”周器大惊。 “潼关之战,胜败难料,因此我决定派你和几个熟手匠人,跟随娶亲队伍,前往榆林,学习簧片淬炼之术。等学成后,你们再回西安,路途遥远,准你们带上家人。”尤振武道。 周器是聪明人,他自然明白,尤佥事在这个时候遣他离开西安,明显是有帮他离开险地的意图。 周器深深一辑:“明白了。” “每个去往榆林的匠人,都补贴二两银子,作为路费。周主事,你二十两。”尤振武再道。 周器大吃一惊,二十两银子,可不是他一个小数目,差不多是他半年多的薪水了,急忙道:“周器怎么敢拿这么多?” “不要客气,这是你应该拿的。”尤振武微笑。 “可赵主事那边……”周器微微激动,眼中满是感激,随即又犹豫。一直以来,在尤振武面前,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亲近,因此,他工作才会如此卖力,但尤振武毕竟只是副使,动用这么多的银子,用做他的路费,赵彦亨赵主事绝对不会同意,他不想给尤振武招惹麻烦。 “这银子不走火器厂,由我长乐堡支付。”尤振武向身后的薛金川点头。 薛金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包袱,交到周器手中。 周器明白了,心中感动无比,向尤振武深深一礼:“谢大人。” “少佥事,不早了,该回去了。”荣叔又来催了。 尤振武点头:“走。” …… 这一夜,尤振武没有睡在火器厂,而是回到了租住的宅院。 宅院大门口早已经张灯结彩,红色的囍色灯笼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