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太子看起来很生气,而且是黄得昌惹太子生气了。
“殿下,奴才出生入死跟了您多年,您应该知道的,奴才不是贪生怕死的人......”黄得昌苦口婆心地劝道:“奴才只是想您平平安安的啊。”
“你也该知道的,孤最讨厌背叛,而你,却伙同她人欺瞒孤。”裴玄凌眉头紧锁,咬牙训斥:“黄得昌,你好大的胆子!”
“奴才没有背叛殿下,这次只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好......”黄得昌苦着一张脸,“奴才和蒋良娣都是为了您好啊......”
“够了!孤不想听你多言。”裴玄凌沉着一张脸,“既然你那么相信蒋良娣,听闻她这几日发病,还在杭州逗留,你便在这与她会合,同言霜一起护送她回京,就当是将功赎罪。”
太子向来说一不二,黄得昌知道,太子这是怕他继续和蒋良娣串通一气,想撇下他了。
既然殿下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便只有垂头应了声“是”。
裴玄凌:“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便不必再在孤身边当差了。”
“......”此刻,黄得昌的心情既沉重,又心存感激。
殿下最讨厌背叛,虽然他是善意的背叛,却也是一种背叛。
换成平时,殿下让人打他板子,或是弃用他都有可能。
可殿下只是让她保护蒋良娣回京,这说明殿下心中还是认可他,且信任他的。
毕竟,那蒋良娣可是殿下的心尖宠。
“是!奴才一定竭尽全力护送蒋良娣平安回京!”黄得昌叩首在地,言辞忠心。
裴玄凌没再多言,就带着虞冰等人率先离开客栈,留下黄得昌一人愣在原地。
黄得昌实在想不明白,听殿下话里的意思,明明还关心蒋良娣安危。
既如此,为何不愿意和蒋良娣一起回京,两人非要分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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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蒋诗诗一直在等黄得昌那边的来信,可那头却突然音信全无。
她接连又写了几封信过去,前几次信鸽的信是送到了,可是却没有回信。
再到后面,每回她写过去的信都被信鸽带回来了。
可是在这期间,她看到言霜也让信鸽传信了。
每回言霜传过去的信既能被收下,还能收到回信,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看来她和黄得昌私下通信,肯定是被太子发现了。
九月底的时候,蒋诗诗等人乘船抵达杭州码头时,居然遇到了黄得昌。
当时蒋诗诗和言霜一下船,码头上就有一行人朝她们几个走来。
蒋诗诗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为首的黄得昌:“黄得昌,你怎的在这?你不是一直在三爷身边的么?还有,我传过去的信条,你怎的一封也不回?”
一看到黄得昌,蒋诗诗就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
“......”黄得昌上前,压低了嗓音,“嗐,甭提了,咱们私下通信的事儿,被三爷给发现了,他便不许我继续跟随左右,让我直接护送您回京。”
“那你是怎的知道我们会经过这的?”蒋诗诗问。
黄得昌:“我与言霜一直有通信,她说让我在此与你们会合。”
经过上次的教训,他是不敢随随便便再和蒋良娣通信了。
“......”蒋诗诗转头,看了眼身边的言霜。
然后,她把黄得昌拉到一旁,低声问:“那你可有告诉太子,他在常州会遇险?”
黄得昌:“你写给我的信条,被殿下逮了个正着,信中内容自然也就被殿下看到了,他还把你之前传过来的信全都看了一遍。”
蒋诗诗:“这么说来,他知道常州危险?”
“自是知道的。”黄得昌点了点头,颇为担忧地说:“只是...殿下明知常州危险,还是带着虞冰等人乘船前往常州了。”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