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平这句话震惊了所有人,因为没人能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么一个转折。
什么情况?刚才还在说他自己将要当选国家副主席,同时也掌管着国际投资基金,更是赖星城的后台,还表示不管燕京还是娃娃笑的事情他都有参与,这怎么看都是对手的架势,怎么接下来就说要抛弃赖星城,转而和周铭合作了呢?有没有这么随意?
不是说好了这种大人物做事都很谨慎,不会随意更改自己的决定呢?说好的一言九鼎和一口唾沫一个钉子呢?
不光周铭和李庆远没想到,就连他们家的黄荣也都没想到。
黄荣一脸迷茫的问:“父亲,您这是……”
黄仁平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把后院那个家伙给打包扔出去。”
“可那是赖星城的亲信……”
黄荣下意识想说什么,不过黄仁平的眼神让他的话戛然而止,随后黄荣点头说一句知道了,就离开了房间,不用想就知道干嘛去了。
“看来今天原本是个鸿门宴啊!”周铭说,尽管刚才只是简单几句对话,但给周铭的信息还是非常丰富的。
“但是周铭小同志你也仍然敢来单刀赴会不是吗?”黄仁平笑眯眯的反问。
“那么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周铭又问。
面对这个问题,黄仁平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回答:“我想你也知道,赖星城是通过偷梁换柱的手法做走私生意的,或许现在看他风生水起,上到中央大员下到地方官,都和他称兄道弟的,甚至当红歌星都被他收为禁脔,但说到底这种事情不可能长久。”
黄仁平伸出五根手指:“最多五年吧,不管这个赖星城集团多么庞大他都会走到尽头,然后轰然倒塌,我早晚都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只是看到了周铭小同志以后,觉得你会比他更有前途罢了。”
“黄老爷子好像很确定这一点,但是我自己都不确定。”周铭说。
黄仁平哈哈笑道:“周铭小同志可不要妄自菲薄呀!我们黄家之所以能传承百年愈发兴旺,就是我们善于相面,能准确看明白谁才是真正我们值得投资合作的对象,之前是赖星城,现在是你。”
“这算是对我一个很高的评价吗?”周铭灵机一动,“那么我斗胆问黄老爷子,既然您那么善于相面,您觉得跟我的合作能持续多久呢?”
黄仁平说:“周铭小同志还记得之前我说的话吗?我说你颇有逆天改命的面相,所以我无法确定时间,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跟你的合作不会让我失望。”
“黄老爷子这是冒了很大风险在赌博呀!”周铭说。
“经商哪能没有风险呢?就像五十年前抗战胜利我的家族偷偷资助党一样,那还是冒着抄家的风险,我作为黄氏后代,当然也有这份魄力。”黄仁平说。
周铭两手一摊:“既然黄老爷子您这么说了,我肯定要信你,所以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合作者了?我可以重新回燕京去找那些央企谈合作了吗?”
“现在还不行,毕竟两个集团的合作可不像小孩子过家家那么简单,我们黄家和赖星城集团牵扯过深,此外赖星城集团在国内的影响也很大,如果我们很直接和他们断开合作,不管对整个国内经济形势还是对我们黄家自身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黄仁平摇头说。
周铭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黄老爷子您说这些都不带脸红的啊!”
这话噎得黄仁平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他狠狠道:“小混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黄老爷子您不要见怪,周铭他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对于我们来说能有您这样的表态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鼓舞了。”
从进门开始,李庆远实际上就一直提心吊胆的,要知道那可是黄老爷子啊!别看他现在表面上笑嘻嘻,看起来很和蔼可亲的样子,但绝对是个狠角色,别的不说就说之前那句把赖星城的亲信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