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身走过来。
陈云飞坐在周铭面前,脸色并不好看,开口对周铭就是批评:“周铭呀,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怎么你就去港城考察这么一会,也能给我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呢?你知道你搞的这个事情在整个南江甚至整个岭南省是多大的震动吗?有多少人受到牵连,有多少项目因此搁浅吗?”
听着陈云飞这一连串的质问,周铭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虽然不是机关人,但也不是对官场一无所知的。要知道,就是张恒这么个小秘书身上都有标签,那么乔伟江没理由么有,那么一个常务副市长能坐到这个位置,他代表的往往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至少也是一个派别的利益。
官场里所有的位置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尤其是像乔伟江这样的大萝卜,都是埋得很深,要拔起来都是要颇费一番周折,并且拔出来以后肯定要带一串泥的。
周铭自己在港城那边,同时自己也并不在官场,没法真正体会这种感觉,但也可以想象,当林慕晴那边的动作做完了以后,这边从中央到地方,肯定是有一大串动作,导致一大批人跟着乔伟江倒霉了的,而在港城这边,陈云飞作为市长,他的常务副市长要倒台,他不管是跟着踩一脚也好,还是想其他的做法也罢,都是要忙得焦头烂额的。
在现在证券市场建设的任务原本就这么重的时候突然出这个事情,陈云飞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了。
想到这里,周铭向陈云飞道歉道:“陈市长,真的很抱歉,乔市长的事情肯定让你头疼,给你添麻烦了。”
陈云飞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我头疼,给我添麻烦?你要是真知道就不会搞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周铭忘记了后世也不知道是谁总结的,哄领导其实就和哄女朋友一样,要顺着对方的脾气来,先认错不顶嘴,不找杂七杂八的理由,再说点好话才能把对方的气给消下去,如果硬顶着来,肯定没有好结果的。
这话周铭那时不以为然,但现在看来简直神理论啊!
随后周铭又开导了陈云飞几句就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气消了不少,然后周铭才说:“陈市长,这其实也并不怪我,是他自己在半岛酒店砸坏了别人的东西,别人要找他赔偿,他还在那里大吵大闹的,酒店方面自然不干了。陈市长你也知道那半岛酒店是全世界知名的大集团酒店,肯定有办法找上面抗议的。”
对于这点陈云飞其实心里也清楚,只是这段时间要应付由于乔伟江刮起来的官场风暴也确实让他烦躁得很,典型的不骂两句心里不舒服斯基。
陈云飞摆摆手表示不说这个事情了:“言归正传吧,你们在港城那边考察的怎么样了?”
周铭想了一下回答说:“陈市长,说句实在话,就只有这么几天的时间,要说让他们对证券市场有一个怎样的概念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在参观了港城的联交所,研究了港城那边的相关法律规定以后,能让他们对证券市场只有一个初步的理解。”
“有一个理解,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这就够啦,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在家里闭门造车的要好。”陈云飞说。
周铭点头对陈云飞的话表示赞同,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陈市长,我认为就算现在我们已经去港城考察了,我们的同志对证券市场也有一个基本的概念了,证券市场的建设仍然不能操之过急,毕竟港城那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体系了,而我们这边是要一切从零开始,还有很多情况也和港城那边不一样,港城的法律制度也不可能全部生搬硬套过来,一切都还是要一点一点试着来的。”
周铭说这话是自真心的,作为重生者,周铭很清楚国内的证券市场在建立以后生了多少事情,经历了多少波折,多少人钻着国内证券制度的空子投机赚了大把的钞票,爆了多少大案要案,无数人因此受到牵连。
周铭现在说出这个并不是想彻底阻止这些事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