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姚九爷特别黏人,抱着顾清菱就不肯撒手了。
顾清菱知道,这是小家伙一天没看到自己,想她了。她也不介意,早早地让人收拾了被子,带着姚九爷上了床。
拿出姚安宏他们制作出来的早教故事,顾清菱认认真真地给他讲了一本。
也不知道姚九爷听懂了没有,反正他听开心的,顺着顾清菱的话,时不时“啊啊”几声,就好像真地在听一般。
这天晚上,姚九爷睡觉的时候,都攥着顾清菱的袖子。
翌日,姚大爷、姚二爷、姚三爷、姚安宏四个都起晚了。
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们才刚从考场出来,十分辛苦,到没有一个人怪罪,反倒是贴心地让厨房温着早膳,随时等他们起来享用。
完了,他们去顾清菱的院子请了安,就被放回来休息了。
之前一直在备考,突然让他们放松下来,他们还真不知道干嘛,于是没一会儿,几个人就凑在一起看起了书。
准确说,是将之前的错题集翻了出来,再复习一遍。
几个人如此乖觉,倒是有些出乎顾清菱的预料。
姚大爷、姚安宏还好,可姚二爷,什么时候也这么学习认真了?
她还以为,好不容易考完第一场,姚二爷得想办法出去浪呢。就算出不去,也会找借口在家里找乐子,结果这小子居然跟其他人凑在一起“复习”?
“这是……学出了感觉了吗?”听完下人的话,顾清菱一脸惊讶地让他下去。
她真不是想盯着他们,只是这几天情况特殊,怕某人不懂事,关键时刻掉链子罢了。
“老太君,那您就说错了,二爷那么孝顺您,那么听您的话,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当然会努力了。”大丫鬟春天直接替姚二爷抱了一句屈,“二爷要是听到您这么说,肯定得委屈了。”
顾清菱笑了起来:“那也不能怪别人,也不看他以前干的都是什么事,我让他读书,他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我让他科举,他说以后宏哥儿会替他科举……都那么大的人了,他也好意思。”
“老太君,那您就说错了,都说孩子像叔伯,二爷那样说,那也是因为宏小少爷像大爷,打小就爱读书。二爷也是怕您失望,所以才让你把希望寄托在宏小少爷身上,让您有个盼头。”
顾清菱瞪她一眼,眼睛里满是笑意:“二爷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替他说话?”
大丫鬟春天笑:“二爷可没给奴婢好处,奴婢会这么说,是老太君您给奴婢的胆子。”
“你啊你啊……嘴巴越来越甜了,怕是不是跟秋天那丫头学的吧?”
……
京城。
过完年,李文崇就想跑,只可惜,他递上去的奏折被明光帝给打了回来。
明光帝打回来的理由很简单:“你才刚回来没多久,怎么又想往外面跑了?京城里有什么,咬着你脚了,老想往外面跑?”
李文崇十分无奈,他也不想跑那么快,可问题是,他要查证身份的人不在京城啊。
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当初青竹给他找的那个女人,他还得查呢。
要是不死,青竹也死心了;要是是……
要是是,李文崇一时间也没想出来应该怎么办,反正,他不太相信那个女人是。
她要是,那为什么后来他再想找女人“睡”的时候,那些女人还是死了呢?
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是“特殊”的吧?
青竹:“……”
可我就是看见了啊!
李文崇瞪他,让他闭嘴。
大殿上,明光帝在桌案前批着奏折,就好像忘记堂下还跪着一个人似的。
李文崇一开始还跪得好好的,跪到后面也懒得跪得那么板直了,一屁股坐在了脚后腿上,还偷偷冲明光帝身边的大太监李桂子招了招手,示意对方送点吃的喝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