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女人眼看就要歪离桌面,宋逸飞立刻扶住她。
气氛紧张的竞标现场,前排的男人气度非凡,浑身上下透露出精明决绝。这是一场竞争激烈的博弈,胜者只有一个,一旦拿下这个商圈打造的项目,仅初步预估,未来十年的利润至少是上千亿。
对手公司的领导人是个老头,他犀利的眼神中暗含笃定,带着不明的意味看向盛穆寒。
关掉手机,和下属交代了几句,然后不顾所有人阻拦,盛氏的总裁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竟然离开了。上面的政府官员面露不悦,这种场合竞标公司的掌舵者不在,再优秀的提案也会逊色。这意味着盛氏很可能将失败。
私人座驾高速穿行,盛穆寒握住方向盘的手掌青筋毕露,回想起刚才他看见的画面脚下的油门更是踩到了低。
阮倾面色酡红,一幅醉酒的模样,最可恨的是还有一个男人的手正在靠近她的外套。她有危险四个大字充斥着脑海。
很快,盛穆寒赶到北郊马场。
当房间门被撞开时男人才彻底放心,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是熟睡的孩童一般。走近仔细检查,她衣衫完整,身上也没有伤痕。
“阮倾?阮倾?”
“嗯?”
“你没事吧?”
一睁开眼就看见放大的俊脸,“啊!你怎么在这儿?逸飞呢?”
宋逸飞?
“你刚刚和他在一起?”
“是又怎么样?”阮倾皱眉,不让对方碰自己的胳膊。
原来给他发照片的人是宋逸飞,他特意匿名发送,为的就是让盛穆寒摸不清敌人的虚实。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男人关切地问,就算失去了一块重要的商业版图对他而言也甘之如饴,只要阮倾没事。
可惜别人丝毫不领情,“我当然没事,在自己的地盘我还能出什么岔子不成?”对于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阮倾先是不满,随后是疑惑。
盛穆寒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打扰过她,看他的样子担忧是真的。
终究是狠不下心,阮倾稍稍缓和了语气,“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轻松一笑,目光深情,“没事,我不过是做梦梦见你遇到了危险。看来我真的该好好休息了,你回去,再见。”
一套骗小孩的说辞,简直幼稚到底了。
他心里清楚,就算把宋逸飞的真面目告诉阮倾,她也不一定会相信。与其增加二人之间的矛盾,不如暂时保密。
盛穆寒回到车上,刚打开手机,果不其然盛氏输掉了竞标。
哼!想到那只老油条和宋逸飞,男人的满脸肃杀。“喂?没事,让他们赢,所有人可以直接回公司了。”
宋逸飞以为用那点小把戏就能扳倒他盛穆寒?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几天后,当阮倾整理好心情,准备去见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上官涛。这些年她每逢过节都会给上官涛写信,但却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各种猜测纷繁杂乱,直到人站在学校门口,阮倾才有了实感,不管怎么样她都得确认小涛的现状。
这学校实施的是全封闭式管理,将其称之为舒适版的少管所也不过分。
会客室,阮倾左等右等始终没有人来。脸色蜡黄的教导主任出现,“对不起,阮小姐,我想上官公子他可能还是不想见您。”
搭在沙发上的手指悄悄扣紧,“是吗?小涛他有说为什么吗?”
四十岁上下的严肃女人摇摇头。
“可今天是小涛的生日啊,可以带我偷偷看看他吗?”女人满眼希冀。
“实在不好意思,这不符合规定。不过你放心,我们今早已经为他庆祝过了,上官少爷他很开心。”
“是吗,那谢谢你们了。”
回去的路上阮倾比来的时候更加担忧,今天根本不是上官涛的生日,如果一切正常的话,那老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