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麻烦……”
“不行,给我看看你的背。”
最后一脸高冷的男人像老鹰捉小鸡般把她拎到床上,粗粝的指间轻轻掀开后背的浴巾,上边的疤痕有些还在结痂,有些已经长出粉粉的新肉。
棉签上沾满药膏,男人专注而又仔细地为她上药,漫长的时间过去,最后他俯身轻轻落下一吻,带着怜爱的意味。
“你的手还疼吗?”
换好衣服出来的阮倾摇摇头,男人又说,“等盛希回来,我就……”
“阮?阮你在吗?我来啦!”君宴天大咧咧的嗓门在楼下响彻。
盛穆寒本来要说的是等盛希回家他就回到对面自己住,可君宴天的出现告诉他阮倾身边真的很容易出现烦人的苍蝇。
“你怎么来了?”
一身休闲打扮的君宴天兴高采烈,看起来心情雀跃,“我来给你送新教材啊,我这个助教还算称职吧?”
在看见楼梯口的臭脸男子后,君宴天本想搂住阮倾的手生生停住,“嘿嘿,盛大哥你也在啊?真是好巧。”
“不是巧,是我一直都住这里。”
像是宣誓主权般,盛穆寒自动站在阮倾身边,谁是主谁是客?一目了然。
君宴天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都还不错,谢谢关心。”
阮倾对这个年少成名的画家已经放下陈见,之前她以为他是见一个就爱一个的下作淫,魔,其实君宴天接触的女生除了阮倾,其他都是自愿,甚至是她们非常主动地贴近他。
唯一想让君宴天动用手段的女人只有阮倾,不过现在他已经彻底死心了。
“你恢复健康了就好,不然我会一直愧疚下去。”
“说什么呢,这次都是我拉你下水,差点就害你葬身火海了……”
闲聊之间,君宴天感觉一直有个冰冷的目光在刺自己,“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学校见!”
“嗯,学校见!你慢点。”
待他走后,沙发上端坐的男人放下平板,语气嫌弃,“真是个话多的小子。”
“你怎么这么说他,这次多亏宴天他及时通知你,我才能获救。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男人一声不吭,重新拿起平板。
盛穆寒在阮倾的房子里一连住了几星期,两人各做各的事,偶尔会一起吃饭,谁也不说破,就这样相安无事。只有期间盛希提过一嘴,“奇怪,为什么爸爸在这里住那么久?妈妈你同意了吗?”
事后许久没和儿子亲近的盛穆寒以指导为由,在游戏里把盛希心爱的人物直接打死,小朋友好几个月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艺术学校,阮倾本人倒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带着还没完全消失的疤痕就回去上学。
“你的脸怎么会有伤痕,你跟人打架了吗阮?”男子做嘻哈打扮,球衣配宽大松垮的运动裤,顶着一头不修边幅的爆炸头。
“当然没有,只是有一只比较凶恶的大狗。不过已经没事了,所以我才回来了啊。”阮倾语气轻松地回答查克。
现在除了少数几个平时她比较亲近的同学,班里其他人都有些怕她,因为多丽丝的消失,还有乔治娜的入狱,阮倾消失的那几天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有人觉得她背景雄厚是富商的禁,脔然后出轨平井川,有人又说她有黑道背景,凡是惹到她的人通通没有好下场。
这种负面印象,让包括其他专业甚至这个城市的美术圈都对阮倾的名字避之不及。
这天一名荣誉毕业生回到维克多学院演讲,他曾经也是美术专业的学生,后来却转行成了先锋电影导演。回到母校的同时他还带来了三十个免费的电影节内场邀请函,带班教授欣然收下。
“你负责发一下,想去的都去,剩下的可以分给别的专业。”
然而整个班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