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了。
“是不是还没吃早饭?”许嘉淮见她情绪稳定一秒,垂眸问道。
阮恬眉眼弯弯笑道,只是眼眶还挂着两滴泪水:“没有。”
许嘉淮伸手擦掉她的泪珠,又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为什么哭?”
阮恬现在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无厘头,有些不好意思,语气软声道:“太想你了嘛。”
许嘉淮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听见她的回答,轻笑道:“还是小孩儿吗。”
“本来就是刚成年的小孩儿嘛。”阮恬被许嘉淮牵着,慢吞吞地走。
“小孩儿?”许嘉淮脑海中不由想到一些事情,挑了挑眉,某些意义上来说,不是小孩儿了吧。
走了一会儿,阮恬就不想走了,开始有点耍赖意思。
喵~她想许嘉淮背她。
许嘉淮回头看她,愣了愣,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阮恬眨了眨眼,面不改色说道:“累。”
许嘉淮:“哪累?”
他们现在走的路都没有三百米远。
阮恬往他身上靠,软着声音撒娇道:“哪里都累,许嘉淮,你背我好不好。”
许嘉淮架不住她的撒娇,无奈笑了笑:“好。”
他说着,就蹲下身子去。
阮恬顿时高兴起来,爬到许嘉淮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许嘉淮,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许嘉淮往上掂了掂她,笑道:“哪里最好?”
阮恬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薄荷香,心里止不住像羽毛一样痒痒起来,起了一些坏心思,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句。
喵~她当然觉得深度贴贴的时候,许嘉淮最有魅力了,虽然穿戴整齐的时候也很帅。
许嘉淮听言,心头颤了颤,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一些画面,耳垂染上一点红晕,嗓子有些发干,他发现他女朋友在某些方面好像没救了。
阮恬伸手摸向他发红的耳垂,眉眼弯弯笑道:“许嘉淮你害羞了?”
许嘉淮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否认道:“没有。”
“才不信。”阮恬在他脖颈蹭了蹭,轻咬了他脖颈一下,故意问道:“许嘉淮,你喜不喜欢啊?”
“喜欢什么?”被她轻咬了一下,许嘉淮心尖颤了颤,嗓子更加干燥起来,明知她的问题,还是反问着。
阮恬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句,听的许嘉淮浑身燥热起来,他现在就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把她弄哭,让她不停撩拨他。
他往上掂了掂阮恬,眸色比夜还深,低哑声问:“下午有没有课?”
“没有啊……”
阮恬此刻说完这句话,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等到晚上回到宿舍后,阮恬是如此后悔那番撩拨许嘉淮的话语,她嗓子都有些哑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