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十几个。可是一、三、五这三个班一个潮汕学生都没有,潮汕女生都在二班,男生都在四班。我知道,这是你们上周才调动的。当时我忙着自己的书稿,没急着管这事,这是我失职,刚才我已经拍电报向胡青白检讨了。至于你们……”
项天鹰一瞪眼,“我知道你们自己是不会吃饱了撑的出这种馊主意,说吧,谁让你们干的。这次只有几个学生受了点轻伤,咱们还能扛下来,要是真出了人命,你们全得卷铺盖滚回临高接受政保局审查去!”
众人都是一惊。
他喘了口气,又说道:“三番五次和你们说,不允许在学生中间结成任何形式的地域性小团体,你们倒好,一个个忘记的干干净净。这事闹大了到了政保手里,有你们好果子吃得!”说完,他喝了一口茶,“你们现在就把最近学生调动的情况写下了,背靠背,写完了交给我。”
几天之后,国民学校会议室。十几个学生家长把会议室里坐得满满当当的。
与会的家长,当然都是打群架事件参与者的父母。和旧时空不同,与会的多是孩子的父亲。
陈奇此刻十分紧张,他知道自己那个宝贝女儿又惹祸了。虽然项首长和他早就认识,平时说话和气,好开玩笑,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也不掌什么权,可再不掌权那也是首长。
陈奇原本是刘香手下的外路掌柜,因为得罪了刘香的亲信,怕惹上了祸事,带着本股的十几条船来到高雄“投髡”。
陈奇是比较识时务的,来到高雄之后直接交出所有船只,他自己年龄偏大,又是渔民出身,便在高雄的渔业公司工作,现在一艘澳洲渔船的船长,还是预备役的海军上尉。虽然没有当海盗的时候那么威风八面,但是生活稳定舒适,比在海上漂泊,还要担心受怕来得好。
他在子嗣上甚是艰难,虽然娶过妻子,也掳掠过女人。但是这些女人给他生下的孩子大多因为颠簸流离的生活而夭折。只有陈睇活下来,平日里难免溺爱有加--说起来,他还指望陈睇给他招个儿子来呢。
把陈睇送入国民学校寄宿,他是放心的――澳洲人的学校总是没问题的。没想到,念了三年书,这会特意把他给叫来了。据说还是牵扯到打架的事情里了。
陈奇做梦都没想过自己女儿会涉入到“打架”这种事里面去。就她的那样,能打谁?
眼看着在座的十几个当爹的,一多半是自己的潮汕老乡。这是怎么个意思?再看其余的家长,又都是一口胶莱口音。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旁边的黄渠说:“老哥,这是怎么了?孩子惹了事,先生打手心打屁股我都没话说,认打认罚--怎么说打架都是不对,干嘛还把我们特意都找来。”
陈奇低声道:“许是之前你托人把我们潮汕孩子调到一个班的事吧。这事怕是有问题!”
黄渠说:“我也就是想让我们孩子抱个团,不让人欺负,这高雄总共也没几个潮汕人,除了福佬就是山东佬。”
话音未落,项天鹰推门进来,团团一拱手:“诸位,不好意思,来晚了。”
学生家长们急忙起来还礼,项天鹰说:“劳动各位了,听说各位还有请假来的,真是对不住。七哥,上回跑济州那趟还顺吧。”
陈奇急忙说:“托福,一帆风顺。”他本名叫“陈七”,“陈奇”是当了归化民之后才改的名字,所以项天鹰也就叫他“七哥”。
项天鹰拿起一只碗给自己倒上水:“老黄,老林,听说你们两个都分到新房子了,在哪儿,上班方便么?”
项天鹰和十几个家长挨个寒暄了一遍。他常做调研,和很多学生家长都认识,哪怕不认识的,也没话找话问一句“xx在家表现怎么样”“最近忙不忙”之类的闲话。
大伙以为他客套一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