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在大陆上展现出的统治级力量让尘秦没有什么犹豫便答应接受了测试。
“我需要做些什么，要对着标靶发动攻击吗？”尘秦来到空旷的实验室，有些疑惑，每一个新的实验项目的场地都是空旷的，但随着实验进程的推进，这里很快就会变得拥挤而繁忙。
“不，不需要，你的力量并非隐藏在攻击之中，就算是你自己也能感觉到，你的剑意其实时灵时不灵吧！”
“的确如此，我才刚刚突破现在的境界，还没有稳固修为。那样的招式如果要我重新使用的话，的确未必能使得出来。”尘秦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并不只是突破到了半神。
“你认为你靠着自己的锻炼可以稳固这种状态？倒也的确可以尝试一下。我所希望监控的也就是你锻炼这个能力时，周围物理法则与你的行为之间的关系。”
承影在实验台上操作了几下，不多时便从上面取下来一门手环。通过手环可以监测尘秦的身体状态，以及他身边的物理常数，对比二者之间的关系，是探求道的第一步。
同样是修道，别人都是盘膝而坐，领悟天地法则，到承影这里，就变成了控制变量，同位素标记，标记重补之类的诡异画风。
“就这样吗？”尘秦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环：“就只要带上他不需要作别的其他的事吗？”
“你只要带着他正常的生活与修炼就好了。它会自行记录你修行和生活中的数据的。你新获得的力量很奇怪，未必就是在修行时才会提升，很可能在不经意间就获得了强化，当然也可能不经意间就被削弱了。”承影摆摆手，示意这不重要。
“我还以你打算给我切片了呢！”尘秦仿佛是松了口气。
“我觉得你对科学研究有什么误解。应该说大多数人都有这种误解，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对于一个不可复制的个体进行研究时，都会尽可能保持它的活性。
因为实验目标的不可复制性。对他的一切采样都会相当小心，尽可能维持他的健康。像那种抓去切片之类的情况。几乎只可能出现在实验目标几乎达成，只需要进一步确认的情况。
而且你们对切片的误解也很大，试验员经常提到的切片其实不是把人切成涮羊肉那样的片儿，而且取一些细胞样本，制作成显微镜下的切片。
那种切片和你理解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最多也就是指甲盖儿大小。厚度一般不会超过一张纸的厚度。那东西才叫切片。而不是把整个人都切成片儿，放火锅里涮一涮。”
即便是尘秦，脸上也露出了略微尴尬的神色，他哪里知道切片其实是实验室的专业用语啊。这么个词脑补一下就非常恐怖，只能说取这个名字的是个取名鬼才。
随着尘秦离开，承影也监测起他身边的物理法则与他行为之间的关系。收集实验数据肯定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
对实验数据进行理性的分析更是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只是从不那么理性的角度，承影似乎找到了一点道与尘秦之间的关系。
每一次物理法则的轻微改变出现的时机都无迹可寻，有时候尘秦在吃饭，有时候他在练功，有的时候只是靠在树下静静的坐着。甚至有一次他刚从厕所出来。
让承影稍微有点遗憾的是，并没有监测到过。他在拉屎的时候，领悟出道来。
单纯的通过言行来判断。似乎很难找出其中的共同点。尘秦也尝试过自行参悟那种玄妙的状态。但大多数时候他参悟的过程都毫无作用，没能引发出一丝一毫的物理变化。
非要从不那么严谨的角度对道的出现进行总结得话，大概就是逼格了，至少在承影看来，尘秦每一次和道产生联系，都是在他看起来逼格很高的情况下。
逼格这东西很难用数据进行统计，所以这一次是一个不太严谨的猜测，承影也在思考怎么对此进行试验，或许可以尝试让他直接念出某些逼格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