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看着窗外梧桐树上的鸟儿,正在哺育幼鸟,突然被班主任的声音拉回来,入眼便是那一张熟悉又讨厌的脸。
简单心里一阵口吐芬芳,看着讲台上的人。
这不正是叶龟孙么。
叶之澜此时17岁,少年成长的速度惊人,现在已然高出同班里大部分男生一个头,青涩的校服遮盖不住挺拔的身体,饶是简单再想否认,也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帅哥。
台下女同学一阵窃窃私语,无非就是好帅啊,他好好看啊。简单心里腹诽: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架不住是个草包渣男。
“叶同学,你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吧。”杨硕适时开口,打破了简单的心理活动。
“我叫叶之澜。刚转过来,多多关照。”他虽然说的多多关照,可表情一点都不需要关照的样子。
还是这么欠揍,简单翻了个白眼。
简单此刻突然想到某位名人说的话: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不得不说,完美匹配了她当下的心境。
叶之澜扫视了教室一圈,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稍稍停留了一瞬,便径直走去。
同时道:“老师我就坐这儿了,谢谢老师。”
杨硕也没想到,叶同学如此不拘小节,于是略微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好,同学们,新学期第一课,咱们打起精神,翻到第三页……”
简单真是觉得自己下次出门要烧烧香了,不然总觉得晦气。
是的,叶之澜坐在了简单的旁边。
班级人数是单数,她便开心地独占了最后一桌,没想到啊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同学,我没带笔,能借一支么。”叶之澜故意询问简单,他刚刚就认出来她了。
就是她,农夫与蛇里的蛇。
简单头也不抬的将笔递给了他,态度可真算不得友好。
叶之澜估计也纳闷,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这么不受待见了。
简单突然将头转过来:“叶龟……叶之澜,你,,认识我么?”
叶之澜:“……”
她还真敢给忘了,打了人就跑,这光天化日还有王法么。
简单没管他眼里一扫而过的震惊,自顾自琢磨起来,就是说,现在的她和叶之澜,并无交集。
那只要以后也不会有交集,就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于是我们二十五岁的简单同学,做了一个非常幼稚的举动——划了一条三八线。
“越过此线者……”简单比了一个抹喉的动作,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叶之澜看着她的动作,突然懂了:此人就是一个纯纯倒打一耙的神经病。
他转动着手中的笔,不再管一旁睡觉的简单。
简单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个穿白衬衫的少年,牵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很温暖,他们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种紫藤花,他们度过了很快乐很美好的日子。
直到某一天,她无意中听到他们的对话:“之澜,你还真有两下子,那妞还真被你搞到手了。”
另一个人附和道:“当初咱哥几个不就是打赌,谁能追到那个简单么,还得是我们澜哥,现在不也是服服帖帖的,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叶之澜在一旁一言不发,没有否认便是承认了。
几秒钟之后,他说了一句让简单四肢百骸都骤然冰冷的话:“不过如此。”
简单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下坠,仿佛坠落向无止尽的深渊。
她突然惊醒,上一世的回忆历历在目,她看着眼前的叶之澜,不想起还好,一想起便只想将叶龟孙就地正法,碎尸万段。
不怪她这么多年了,对叶之澜的恨不减反增。
当初,她一个人生活得好好的。她也并不羡慕别人朋友成群,她有自己的世界。
高二有段时间,突然多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