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有大学问,但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小白不会让你们带走的。”这个常年在田地里劳作的汉子,他不知道的是,老道人只要动动手指,他就死了。可老道人没动,他看着白庄严,等着他的回答。被老道人盯着,这个汉子流下了汗珠,他心里很害怕,可又不能露出害怕。他只是撑着即将垮下的头颅昂起。
他知道的真的很少,一群鸡混在一起,他都数不清。他的世界是空白的,不是说没有,只是相对某些人。
现在,他那张被风干的黝黑的脸上写满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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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言稚逐渐从睡梦中苏醒,头顶上方有一处光亮。他奋力的想要站起身,可膝盖和腰部传来的痛楚让他一下没了力气。
四周没有明火,他只能循着墙壁爬。一点一点的爬,遇到阻碍他便摸向旁边的路,尖利的石块粗糙坚硬,有的甚至形成了类似刀刃的石剑。他的手被划出一道道有深有浅的血痕。腿脚被废不算什么,敷上草药几个月就会恢复。戒律堂的那帮人高高在上的目光才让他厌恶。
修为已经被封住,他现在就是一个凡人。
“呵呵,或许连普通的凡人都不如。”言稚莫名的笑了,“这里是一个深邃的坑洞,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撑我根本无法爬上去。想要出去都是痴心妄想罢了。”
他无力靠在一面墙壁上,背后的石块咯人的很。上面有两个杂役看守,他能勉强看到他们谈论着什么。月光稀疏的照下来,稚白忽然发现,天上人看月也是远远的,山上和山下,似乎都要抬起头才能看月亮。
前几天他还在发疯似的锤着墙壁,现在他知道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呼——”言稚深呼了口气,运行法决。体内本该被封住的灵气在丹田处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可能冲破那层无名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无意识的呢喃着。
“修行真要断绝情爱吗?那与畜生有何区别。我们到底修的是什么?”
言稚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压下心中强烈的愤慨,不停向黑暗中问着同一个问题。
“仙?到底存不存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呵呵!”
“天做错了吗?在天看来?世间万物平等的如刍狗。为什么要怨天尤人,本来便不是狗,硬要把自己比作狗吗?吾倒觉得天地最仁,生老病死,战争霍乱,全都是人造成的。又与天有什么关系?一开始就想着去逆反它,修行怎么可能会成功。”
“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更是无稽之谈!”
文祖等人领中地八州人们艰苦奋斗,食百草,抗妖魔,教化农耕。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献出了多少鲜血!后人们踩在他们的骨灰上写出这“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十字,实在可悲可叹。”
“敢问前辈何人?”言稚背靠着墙壁问道。
“呵呵,一个快死的老头的罢了。”墙壁的那一边传来苍老的声音。
“前辈也被困在这吗?”
“不是困,我是自愿的。”
“前辈为何不离开?”
“天下之大,我何处不去不得,只是和人打赌输了,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言稚在另一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修行资质不错,可惜跟了个坏老师。”
言稚摇头道:“这件事是我错了,应该受罚。”
“你那老师就是个假君子,满口的仁义道德,做的事尽是下三滥。知行不一,凭什么为人师表?”
“前辈不必说这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言稚不知道先前师傅干了什么,可他对我们恩情是真真切切的。任凭你们怎么说,做弟子的最说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声音笑了很久,直到月亮被乌云遮住。
“坏人往往装的最像好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