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有成,不要忘了为师的教导。”
“谨遵师尊教诲!”众弟子齐声喝道。
已落黄昏,殿外。
众弟子纷纷散去,君行衍正要回了住所读那本未读完的《泽·北国记》,言稚叫住了他。
“师兄等等,这是要去干甚?”
“哦,原来是言师弟,我正要回去看我那《泽·北国记》,今早你们在修行时我看了大半,今天趁机把它读完。”
“师兄所学之多,言稚望尘莫及。实不相瞒,今天叫住师兄,我其实是有事相邀,请师兄移步说话。”言稚十五六岁的年纪,也是一身白衣,稚嫩的面庞还有些许少年人的英气,说话却是像个大人。
君行衍想也没想,欣然道:“师弟相邀,岂有不去之理。”
“那好,行衍师兄,我们就去前方的望仙亭吧!”
言稚指向不远处的亭子,君行衍只回了声“好”,就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言稚则跟在后头。
君行衍走在路上,两旁都是奇花异草,灵气分外浓郁。
“普通人到这,大概都能长命百岁吧。”他在心中暗暗想到。
不稍一会,二人就到了望仙亭,君行衍刚一落座,言稚便行了礼。
“言稚师弟这是何故?”君行衍惊诧道。
“师兄,我知道你有很大本事,你的父亲是宗主大人,一定有办法的!”言稚弯着腰,不肯起身。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能帮的我君行衍一定帮。”
“凡间家母病重,前两日托来口信,恐…时日无多,想见我最后一面……”言稚声音愈发小了。
君行衍听了后,长叹一口气,“言稚你要是在炼体时,我或许还有办法让你下山,可是现在你辟谷后,师尊怎么能让你下山。何况一入仙门,就要斩断过往情念,被师尊知道你还想着家中老母,一定会责罚你的。”
“师兄不是平日里说着天理人情,怎么到言稚这里就行不通了!”言稚此时语气重了几分,身体也抬了起来,一双稚目盯着君行衍。
“言稚,我遵着仙家规矩,虽有诸多不忍,这件事也无能为力……言稚,抱歉了。”君行衍反倒给言稚行了一礼。
“我看师兄才是真正的仙人,不能修炼却活的像个仙人!”言稚气愤的离去,比来时快了一分不止。
君行衍仍是弯腰,更深一分,直到言稚完全离开,没了声响,他才立起。
望仙台上,云起云落,君行衍负手而立,只是悠长的舒了口气。
******
“君凤栩三子,长子君行墨,二子君行衍,三子君行獒,长子君行墨不世奇才,生而碧眼,五岁通玄,六岁习得天道宗功法《浣皖三才法》,十岁辟谷,十五岁洗髓,二十五便三花聚顶之境,《浣浣三才法》入二层。二子君行衍灵根杂驳,修行不能。三子君行獒素有恶名,为人跋扈,毫无仙家典范,修行资质一般。这本仙道杂谈竟也有我,实在荣幸。”
君行衍在房内百无聊赖的翻起了书,恰好给他看到了描述天道宗宗主君凤栩的一段话。
“毕竟我们宗主大人修为高深,一些好事者通常会胡编乱造,不是太过火,大抵是不必在意的。”
此时君行衍身旁是那大师兄元解,此人被其他峰称为“冰块”,虽然长着一张风流脸,桃花眸子含情水脉脉,可他不喜言谈,亦不爱跟外人解除接触,一根筋的都扑到修行上,三十年来对谁都是冷冰冰的。
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万年不化的冰块,跟这个不能修行的二子竟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行衍,我一直想不通,宗主自己修为高深,为何把你们三子都分到不同峰上学习仙法,而不是自己教导?”
“宗主他是我的父亲,却也是宗主,他能像一个人父一样帮我,可不能用一个宗主的身份助我。宗主要我入天仙峰,想来是张念之师尊素来清心寡欲,不与人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