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树看着那颗浅蓝色的蛋想着久违的哥哥,不禁回想起小时候的生活,以及以前在塞安港和哥哥姐姐相处的点点滴滴。路家老宅附近有一座小山,每当路景曜训练休假期间,路景树总吵着要和哥哥比赛谁能先上山顶,被点名当裁判路行霜姐姐却总是在后面慢慢悠悠走着,到最后看着山顶上互相用恶纹挠痒的兄弟堂而皇之给判一个平局。
那个时候他就喜欢站在山上俯视整个塞安港,它的夜晚是极其热闹的,路边的霓虹灯是夜的主角。街道上熙熙攘攘,一些不注意看不会被发现的极反恶纹拔除武器发出的光芒被尽收眼底,各色的拔除武器上绽放的宝石光芒与霓虹灯一起为这塞安港披上了一层七色的护罩。哥哥总会兴奋地指给路景树看并说着自己以后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而自己却间歇性有些私心希望哥哥不要离开家里去住什么特遣局的集体宿舍。
想想也是那时候过于幼稚,以至于自己生闷气拉着路景曜不放手的情景把路行霜一下子被逗乐了,一开始还是低着头闷闷的笑,继而越发夸张肩膀开始微微抖动,直到哥哥轻轻咳了一声才制止了姐姐对自己的嘲笑。
而现在直到自己也进了特遣局发现跟之前的人情交际也不必割舍,也是慢慢得坐稳了自己的位置,执行着难度级别跟之前全然不同的任务。原先的生活意义是想要给哥哥报仇,虽然现在好像不需要了。
思及至此,“会。”路景树坚定得说,脑海里想起的是一位剑术家说过的话——“谁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的心呢?他们听不到,斗士的剑一挥出,必会听到战败者的哀嚎。”
如果人生的目标有所调整,那就来吧。哪怕是遇到未知的困难险阻,那也有孤胆配得上它。
路景树朝着已经离去的方向补充说到,“我会永远站在阿曜哥哥这边。”
“暴兔哥哥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看到收拾了心情来销假上班的路景树孤身一人,林时屿有些意外,“讨厌鬼没跟你一起吗?”
路景树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还是觉得有些发冷,“邬风他说他要辞职。”一边说着一边晃动着手里通讯器展示着邬风发来的讯息,“他说他还是觉得恶纹绝缘体质没有道理去做拔除极反恶纹维持恶纹秩序的事情。”
“那他就这么骗了个拔除武器就跑了?我的武器还没资格申请呢哭哭。”想起来邬风之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炫耀宝石权杖的情景林时屿就觉得自己委屈得很,“他……他还有疑似杀人前科,他的拔除武器不回收的话不危险吗?”
“好了,他自然会有人去处理的,我们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林柏言和秦梁荨有新的踪迹反馈么?”路景树坐下来开始梳理前几日自己请假期间的报告,“我们得快一点把公事办完,”看了眼待办事项,“因为下礼拜地下战手夏季选拔赛要开始了。”
林时屿:“!!!”
路景树不用抬头就知道林时屿正两眼放光得看着自己,“事情办完我带你去打比赛。”
林时屿当即举起双手高呼,“暴兔哥哥就是世界上最棒的兔子!”
路景树:“???”
话分两头,邬风跟着那颗蛋来到镜海环黑暗深处,不动声色得看着童经过一番不知道该怎样描述的操作,邬风随着他走进了根本无法想象的所谓“秘密基地”,不禁吹了个口哨,“酷。”
童闻声回头,然后敲了敲蛋壳之后便恢复了初次到路景树家里那般包裹紧密的打扮,“邬大师,你现在还是恶纹无法依附体质是吗?”邬风点点头,说得坦荡“对,以至于我都觉得我可能不是异纹陆的人,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话音未落,童又转过头叫着“母亲”,邬风也跟着循声望去,却大大意外“你是那个,那个什么什么荨?所以你跟路景曜是那种关系吗?”秦梁荨一时间没有领会到邬风的意思,愣愣的问到“什么?”恰好,随即童又叫了刚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