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歌内气氛剑拔弩张。
“……原来特遣局已经发布通缉令了。”秦梁荨艰难得控制她暴走的极反恶纹,余留不多的理智告诉自己得再快一点让妹妹离开,还有一定得将林柏言交还给特遣局。
“阿荨,你不要挣扎了。”
“阿荨姐,跟我们走吧。”
“姐姐!!”
秦梁荨失去意识前看着眼前逐渐模糊的人影,最后只喊出一句“快走”。
如果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秦梁荨一定会选择自己直接被恶纹杀死而不是被极反恶纹统治,以至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攻击强度竟然离谱到这种程度。
伴随着一声冷笑,自己的攻击终于停止下来,意识回巢的最后是看到自己被宝石权杖一击穿透身体,好像确实有点疼,好累啊,秦梁荨缓缓闭上双眼,心里想着就这样休息一阵子,或者就干脆休息一辈子吧。
身处塞安港狱所的秦梁荨刚睁开的双眼对于光明感到格外刺眼,企盼他人来宣判自己下场这个行为未免也太不是“人形百科”秦梁荨的作风了。秦梁荨略显得意得在脑内叫出自己的称号面露骄傲之色又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当然话虽这么说,因为其实秦梁荨心里也很清楚,无论是自己的妹妹,或者其他曾经共事过的同龄伙伴,他们那些“正派人士”根本感受不到当极反恶纹降临之后人的改变。要自己知道会这么难受大概当年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会再温柔一些吧。
“阿荨,我是不是来晚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梁荨抬起头,“怎么会是你?”随后有些了然的又说到,“确实该是你。”
秦梁荨为人骄傲但并不骄纵,考上了特遣局行动组却本性天真,一直没有按照规则严格要求过自己,习惯了将大把的时间耗费在虚度光阴里。由于之前组里工作时间经常需要冲锋与人搏斗拔除极反恶纹,自己身上的恶纹和伤疤已然缠夹不清。但她对着眼前人有些近乎偏执的信任,只因为他是路景曜,或者说他“看起来”是路景曜。
“你没来晚,我全听你的。现在我该怎么办?”秦梁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询问来人的应对之法。
来人紧盯途沚小声嘀咕了一声“死马当活马医”,而后咬破手指刺激自身的恶纹,他的恶纹在空中划成了一个图阵,与此同时残存不多的几缕黑色怨气从秦梁荨体内慢悠悠飘出来。
来人严肃道,“你现在试着感受自己在一个很大的兵器营,然后努力控制你的极反恶纹去寻找跟你同频的武器。”
秦梁荨闭上眼感知这个有点陌生的气场回路,“同频武器会有什么特殊标志吗?”说着抬起手仿佛在空中摸索些什么。
“很简单,你只要喊它它会给予你回应。如果你们彼此满意,那它就归你了,你也可以给它起一个昵称。”
在所在的召唤阵中,秦梁荨看到了常见的刀枪剑戟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兵器,武器边上站着神色各异的人,或者说像人的生物。
而在一堆冷兵器中那颗浅蓝色的蛋显得格外别致,秦梁荨伸手轻抚着它的壳问蹲在一边的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童。”瑟缩的孩子喃喃地说着名字。
“愿意跟我一起走吗?”秦梁荨尽量露出标准微笑让自己看上去更和善一些,伸出手等待着。
来人看到秦梁荨的极反恶纹形状趋于“童”的时候微蹙了下眉。童,也就是那个椭圆形的蛋算是恶纹兵器召唤阵里最早期的作品之一,因为看上去并没有能对谁造成伤害的能力一直遗留至今无人问津,不知道为什么秦梁荨会对它产生兴趣。
“就是它了吗?”来人也不多做纠缠,“你想留下等待特遣局那里给予你系统治疗还是选择跟我走,让我来驯服你的恶纹?”
秦梁荨毫不犹豫抬起头,“带我走吧,预灵审判。”
最是清晨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