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遣局办公室窗外的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扰得林时屿很心烦。林时屿讨厌雨天,尤其是今天这种暴雨。每当暴雨天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她作为新晋特遣局实习生即使带她的直属上司不在她只能百无聊赖地半趴在办公室桌子上,偏头看着身边的邬风玩弄着他的新宝石权杖一会儿发出微弱的蓝光一会儿发出微弱的黄光。看着看着林时屿叹了口气,这个无聊的邬风让她觉得没有路景树的日子变得更无聊了。倏然办公室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留在门口窸窣作响,最后机械门一开,探出了一张林时屿完全陌生的脸。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门外的人先开的口,“我路过这儿外面下雨了,有点儿冷,可以给我倒一杯热水吗?谢谢。”
林时屿心想:哦豁,这位不知名女士还是个自来熟。
陌生女人甚至还关好门在门口脱了鞋,赤足径直走向林时屿,礼节性打了个招呼。
邬风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几回决定站起身向林时屿示意自己先出去,让她好好应付,甚至还坏笑得露出了虎牙。
等到机械门再次关上,“呃,不好意思,请问您哪位啊?”林时屿对于这位相当自来熟的人感到很诧异。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却更是让她意外:“你在我弟弟的办公室里不知道我是谁?”
林时屿:“???”
林时屿起身准备给路行霜倒杯热水喝,接着那种不知名的预感又来了。它总是突然降临,却又无从捕捉,林时屿一直把自己这份告知解读为她在靠近未知。心事重重的她接完水一转身直愣愣对上路行霜的眼,她下意识内心口吐芬芳的同时扔出了手里的杯子打出一记攻击正中路行霜的左肩附加热水伤害,杯子不幸阵亡。路行霜连一声闷哼都不曾发出,目光也没有移开半分。
“对不起!”林时屿急得鞠了个极其标准躬,“您从今天起就是我的亲姐姐!”
路行霜一时间失笑出声:“平身,亲姐姐不敢当。我弟弟呢?”
林时屿也没多思考,顺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暴…路师兄不是最近生了大病,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赶上了他的恶纹反噬期,这几天都在自己家里休养。”
路行霜紧紧蹙眉:“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林时屿心里当即觉得不妙就歪了歪头决定先学邬风一走了之:“……姐姐,我…我还有点事,您先坐!!”结果被路行霜直截了当得阻拦了下来,“先别走,姐姐有事情要问你。”
与此同时。
塞安港狱所里新来了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八岁上下的少女,统一的看守制服在她身上被穿得时尚俏皮,可她一脸的桀骜不驯,一路走来还十分挑衅地朝两边的封闭囚室虚比着开枪的手势,同时嘴里轻声发出模拟枪声——“嗵——”,似乎是比“狱”里的家伙还要不服管教的存在。
她最终立定在狱所深处的一个单人间门口,迟疑了不过片刻,然后便大剌剌开门迈了进去。
听到来人脚步声,隔间里坐在书桌前身上被迫连着各式各样设备线的人略微抬起眼,暂且确认来人并无攻击性之后又垂眼继续自己的事情。对于女生的来到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欢迎或是排斥,就安安静静地在那里自顾自的。
少女看守则并不掩饰地盯着这名先生的侧脸,打量着这个囚徒——他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衣和灰色西装外套,深色的瞳孔专注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文件,指尖莹白温润,面色却有些苍白,看上去病恹恹的,像是刚刚大病初愈的样子。如果不是外面的标牌显示这确实就是塞安港狱所,她更愿意相信这里是这位先生的办公室。
想到这里她凑上前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作了个略显简单的自我介绍:“秦梨歌。”并问对方是不是林柏言。林柏言下意识蹙眉后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于面前的小女生来说有些不礼貌,坐正后微微笑了一下,“小朋友请离我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