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瑶早饭也没吃,一大早就去了酒楼。
江雪露昨天被江景年好一通训,心情也糟糕得很,比王心瑶来得还要早。
“雪露姐,吃过早膳了么。”王心瑶拎着几个酸菜包子进来,在江雪露对面坐下。
她把包子放在桌上,给江雪露的茶杯添满了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江雪露看样子也没吃早饭,伸手拿了个包子掰了一点往嘴里送,望向王心瑶。
“昨天你说了斗倒王月萝的法子,可还没说怎么挽救我们酒楼的生意,现在倒是说说看。”
王心瑶心情不错,边啃包子边道,“这很容易,往后客人吃饭按碗收费,一碗饭二十文钱,看谁还敢多吃。”
“这样还会有客人上门?”
“斗倒王月萝我们就是独家生意,自然有客人上门!”
江雪露露出满意的笑容,瞟了斜对面尚未开门的酒楼大门一眼。
“你有把握吗?毒药可不好找。”
“一包砒霜,多少人都毒得死,等着瞧吧。”
江雪露又是一笑,没答话。
胃口似乎变好了,吃了两个包子。
没过多久掌柜的来了,江雪露便交待掌柜贴了个布告在门口,上面写清楚打今天起、进‘天下客酒楼’吃饭的客人,米饭一律按量收费,一碗二十文。
不少人上来围观。
“一碗饭二十文?那吃四碗不得八十文?这也太贵了吧?”
“那你吃个一两碗不就得了?”
“嘿,他们家的菜就是送饭菜,没得饭谁去他家吃?要吃海鲜得去‘海上来’,那才是真正的海鲜。”
大家一阵议论后,纷纷散去。
掌柜的愁容满面,“小东家,这样下去恐怕行不通,要不把饭钱减一半,十文一碗?”
“不减。”江雪露肯定道,见掌柜的还想开口,江雪露又补了一句,“不必多问,放心,工钱不少你们的。”
掌柜的也就闭了嘴。
这时几个男孩匆匆跑到酒楼门口,探头朝里张望。
看到王心瑶坐在里面孩子们便朝她招手。
“心瑶姐不好了,你娘被烫伤了,你赶紧回去瞧瞧吧。”
这几个孩子是附近邻居家的小孩,汪姨娘和左邻右舍关系也处不好,邻居们听到汪姨娘的哀嚎也没谁肯过来看,万一人家有点什么事懒你身上怎么解释得清?汪姨娘就不是个好惹的。
他们便派几个孩子过去院门口看看,汪姨娘便恳求他们过来找王心瑶报信。
“这个女人可真是多事!”王心瑶半点不见心痛,还不耐烦的咕哝了一句。
起身对王雪露道,“雪露姐,我先回去看看去。”随后快步走出酒楼。
王心瑶回到家里时,赵姨娘正唉唷唉唷躺在床上,痛苦万分的呻吟。
两只手烫得皮开肉绽,流着恶心的液体。
肚皮和大腿同样惨不忍睹,刚滚的粥啊,两只手直接按进去,能不烫得这么惨?
王心瑶看到汪姨娘被烫成这个样子也是吓坏了,忙跑到床边。
“娘,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被烫到的?”
汪姨娘眼泪哗哗的,举着双手痛得直颤抖。
“还能是谁?就是张小玉那个贱人!”
“娘犯傻了,昨晚要是下定决心和离也不会落得这个样子,你快去给娘找大夫,救救娘!”
“可城里没大夫,你让我上哪请去?”王心瑶也束手无策。
“那你去找刘参将啊,他们营地里一定有大夫的。”
“好,我去问问。”王心瑶急忙往院外去,走到院门口时王弘益和王心如得到消息赶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俩昨晚去了哪,一个个的都不着家。
王心瑶也懒得说他们了,急急往城北去。
刘参将怎么可能会派军营里的大夫给一个囚犯看病?给了几包药便把王心瑶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