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幸福罢了。”
“嗯嗯,一定是,否则好好的京城不去,干嘛把质子府建在这里?”
江雪露满脸兴奋之色,觉得大家分析得有理,要不是因为她,他来这个鬼地方做什么?
他一定是发觉这个世上除了她,再也找不到更爱他的人了,所以回心转意了。
既然他这么有诚心,肯把质子府建在万俘城与她一道受苦,那她也不是不能原谅他!
只要他诚恳地向她求亲,嫁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江雪露美滋滋地想着,满脑子都是楚云澈那张俊美无俦又略显冷傲的脸庞,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投入他坚实的怀抱了。
默了默,叮嘱王心瑶。
“你这段时间多向刘参将打探着些,云澈进城时我要去城门口亲自迎接他。”
“好。”王心瑶忙点头。
傍晚时分,王心瑶姐妹出了江府回家。
他们如今的家也在镇上,是一间粗制滥造的木屋。
泥砖垒成的灶房里,汪姨娘正篷头垢面地埋头做饭,王铭良和蒋老太坐在院里棕榈树下,打着芭蕉扇纳凉。
自打王心瑶攀上了刘参将之后,他们一家就有吃有喝路上也没受什么苦。
不过抵达了万俘城之后就麻烦了,个个不会做饭,而王管家和几个家丁早跑了,也没人侍候他们了。
侍候人的这个活如今只能落到汪姨娘头上,这些天生一顿熟一顿地做饭给大家吃。
勉强把饭煮熟后,一家人围坐在桌旁,一人打了一碗半生不熟的白饭。
蒋老太往嘴里扒拉了一口。
“啐啐啐~~饭又没煮熟,这哪能吃啊?”
蒋老太把筷子啪地拍在桌子上,三角眸子剜向汪姨娘,眼皮子能夹死人。
“你可真没用,这都多少天了?连顿饭都煮不熟!”
汪姨娘一听这话气得也撂了筷子。
“娘啊,嫌没熟你自己去煮啊!你在乡下待了半辈子,总不至于连做饭都不会吧?”
蒋老太气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你反了你,还敢还嘴了?”
汪姨娘更加没好气了。
“我怎么就不能还嘴了?如今哪家哪户不去山林那边开荒种地?你们母子倒好,天天躺在家里唉声叹气,这样下去等半年后粮食断供咱一家子怎么活下去?”
蒋老太心疼地望了王铭良一眼。
“我儿可是读书人,你叫他摸锄头?不可能。”
“读书人?读书人顶个屁用啊。”汪姨娘边说边鄙夷地斜瞥着王铭良,“还不如那些大字不识的武夫,天天往家里扛野味,顿顿有肉吃。”
“这就是你偷人的理由么?”王铭良已经忍了好久了,脸膛早已涨成了猪肝色,啪地一声将筷子一折两断,“为了一顿肉随随便便就出卖身子,呵~~,贱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