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在筵宴上见过,故而并不认识他,只觉得这个男人生得实在太好看了,难怪长姐脸红成那样。
愣了会儿,拧好毛巾把楚云澈的衣裳拉下去。
给楚云澈清理好身子刚换上衣裳,楚云澈就清醒了过来,抬手扣住王修扬的手腕,摄人的眸子危险地眯起,脸上浮起浓浓的冷意。
“你是谁?悦悦呢?”
王修扬被他冰冷的气势吓到了,可一听他喊自己长姐喊得那么亲热,少年俊郎的脸庞也沉了下来。
“你叫我长姐什么?月月?初次见面休得对她如此轻俘!”
“长姐?原来是悦悦的弟弟啊。”楚云澈松开王修扬的手,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庞变得柔和。
“你们难不成认识?”王修扬发现他神色的变化,一脸诧异。
“当然了。”楚云澈边整理衣裳边一脸淡然道,“我是悦悦的夫君……”
“夫君?不可能。”王修扬愤怒地打断,“我没有姐夫,我姐也没有男人,你休要胡言乱语。”
王修扬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顶开,探进来两只小脑袋瓜子。
尘尘和小草瞪大惊喜的眸子打量了楚云澈几眼之后,蹬蹬蹬蹬跑进房间,一下扑到楚云澈身上。
“爹爹爹爹~~您真的来找我们了,太好了!”
“小草昨天晚上还梦到爹爹了,今天爹爹就来了。”
“爹爹你不要再走了,尘尘会很乘哒,会听您和娘亲的话。”
“小草也会乖,会帮爹爹和娘亲干活~~”
“好,爹爹再也不走了,永远陪着你们。”楚云澈两只大手把两个孩子一手捞一个,紧紧揽在怀里,并且在他们额头上亲了亲。
比亲爹还慈爱,比亲爹还温和,比亲爹还亲爹!
这一出把王月萝和王修扬都给闹懵了。
见那边一副父子父女团聚的热烈景象,王修扬询问的目光投向王月萝。
王月萝支着下巴无奈地耸了耸肩。
她第一次给两个娃盖楚云澈锦袍的时候,两娃不肯盖,她便哄他们这是爹爹的衣裳……不曾想两个小家伙当真了。
“尘尘小草别闹了,他不是你们爹。”
王月萝有些尴尬地上前把两个孩子抱起来,之后交给王修扬。
“赶紧抱走吧,别把笑话闹大了。”
两个孩子被送走后,王月萝望着楚云澈谦意道:”孩子的爹英年早逝,我怕他们受伤害便一直隐瞒着他们,公子见谅啊。“
楚云澈满头黑线,谁说他死了?他不活得好好的么?
可到底不敢说,犯了事一跑了之,他怕说出来悦悦不会原谅他!
”公子,你的腿似乎有点问题,不能动弹了么?”王月萝也察觉他神情不对,上前坐在床边,伸手去敲他的膝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