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存在,个个篷头垢面,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看到王月萝拖儿抱女的进来,许多人也认出了她,不过也只是投过去鄙夷一瞥,无人再有兴趣议论她的长短。
王铭良和蒋老太看到他们时,恨不能一口将他们吞了,充满了忿恨。
庄上的人们寻了处地方刚想坐下,这时那边有人大声喊话。
“排好队,马上就要出发了,一家人排到一处,食物和水按户发放,快~”
听说食物按户分发,王铭良蒋老太他们顿时一脸得意。
蒋老太回头狠狠瞪了赵氏和王月萝一眼。
“叫你们有食物的时候不给我们吃,这回有得你们苦头吃了!”
汪姨娘也咬牙切齿地接话,“休想从我们手里拿到一粒米和一口水,饿死他们,渴死他们!”
“不错,让他们也尝尝忍饥挨饿的滋味!”王心瑶兄妹异口同声道。
队伍很快就排好了,缓缓向前蠕动,可以看到前方出口处烧了一个大炉子,炉子里插着好几把铁钳。
每过去一个人便从火炉里抽出一把铁钳,兹拉~~往脸上烙去,留下一个大大的‘囚’字。
这,就是身为亡国奴最耻辱的标记了!
如此一来再漂亮的姑娘都变成了丑女,毁容了。
沦到王心瑶的时候,王心瑶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官爷,可不可以给我烙在额头上?”
“不行,烙在额头上会被头发遮住,跑了怎么办?”说完红通通的铁钳便伸了过来。
谁都跑不掉,连襁褓中的婴孩都打上了烙印。
不过也有一点好处,打了烙印之后便没有栓绳子,可以自由活动。
“都老实着点,你们脸上都烙了字,若敢逃跑的话抓回来直接处死。”
负责押送的官员正好是刘参将,刘参将甩着鞭子大声警告。
这支队伍足有上千人,蜿蜒着南下而去。
等到楚云澈赶到这里时,只看到消失在远处的队伍。
“主子,我们来晚了,王姑娘脸上已经被打上烙印了。”李公公望着远处摇了摇头。
“无事,我不在乎她的美丑。”顿了顿,楚云澈又补充了一句,“再说孙神医不是最擅长祛疤么?届时就考验一下他的医术。”
他不在乎自己女人的美丑,但在乎儿女的,尘尘~~小草~~那可是他的孩子,那样耻辱的烙印必须去除!
长长的队伍,大家顶着烈日前行,不一会儿就汗流夹背。
脸上新烫出来的伤口被汗水一泡,火辣辣的疼,大家都痛苦地捂着脸。
只有庄上的人们准备充分,个个戴了斗笠,打着芭蕉扇,脸上还抹了王月萝分给大家的烫伤膏,惬意得就好像外出游玩似的。
这可把王铭良一家给气坏了。
王心瑶把刘参将拦住,气鼓鼓地道:“官爷,凭什么他们有斗笠,有扇子,而我们却什么都没有?这不公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