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买米的钱,一文钱一斤的米你们卖五文,呸,可真够黑心的!”
“就是,发国难财,天打雷劈!”
边骂边扛着米四下散去。
王月萝差点儿被气笑,这人性啊!还真是和太阳一样不能直视!
抢完米之后又围上来六七个庄稼汉子。
“这牛车我三两银子买了。”有人丢了粒银锞子在赵氏身上,“便宜你们了,这种破牛车原本一两银子都不值。”
“喏,这是两辆马车的钱,一共十两银子,我们高价买你们的。”
汉子把银子往王修扬身上一塞,夺过他手里的鞭子爬上了马车,冲之前向王月萝他们买米粮的妇人孩子和老人招手。
“爹,娘,婆娘孩子们,快点上车了。”
那些人忙开开心心地跑过来,爬上了马车。
“当家的,赶紧走吧,急着赶路呢。”
“是啊爹,马车比牛车舒服多了,肯定不颠,可以把车赶快些!”
妇人一脸得意地从窗户里探出头,朝赵氏挥手。
“夫人小姐你们是好人,多谢你们了。”
赵氏捂着胸口气得差点儿吐血,跪在地上狠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都怪我~~怪我充当滥好人,这下米被抢完了,车子也丢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娘,这个世上除了东郭先生和狼,还有个故事叫‘农夫与蛇’,一会儿我讲给你们听。”
王月萝边说边捡起一块石头,狠狠朝一脸得意的妇人砸去,把她砸得满脸淌血。
妇人顿时变了一副脸,边咒骂边指挥汉子下车找他们算帐。
王月萝手里掂着一块五两重的银锞子,冷笑着瞪视着妇人。
“恩将仇报的狗东西,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们一顿我就不叫王月萝。”
不得不说赵嬷嬷机灵,赶着牛车走在前面的她,第一时间便从牛车上下来,去找牛庄主他们帮忙去了。
这会儿牛庄主带着五六十个汉子提着棍棒赶过来了。
“你们去把被那些人抢走的粮食夺回来,这里交给我们。”
牛庄主吩咐着,派了四十多个汉子去追被抢走的粮食,其它二十多个人朝马车这边围过来。
“你们,你们想干嘛?”
见一下子过来这么多的人,妇人这边的人吓坏了,急忙丢了马车往后跑。
王月萝在后面追上去,把手里的银锞子又照着妇人后脑勺狠狠砸去,砸得她头破血流。
王月萝拍了拍手恨声道:
”下手不狠地位不稳,大叔大伯,这群人都是些没良心的白眼狼,不打死打残就好,犯不着留情面。”
“好,听月萝姑娘的。”
一大帮人上去就逮住那些抢米抢车还骂人家黑心商的汉子们一顿暴捶,打得他们鬼哭狼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