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料到王月萝居然敢动刀子。
院里也没有下人,都被汪姨娘叫到库房里搬东西去了。
王铭良被刀尖抵住胸口,扬在半空的巴掌硬是没敢往下落。
这,还是那个软弱无能被他赶到庄上的女儿么?变化居然这般大?眸子里没有半点怯意,似乎真敢一刀子扎进去。
不过他可是她爹,她若真敢下手那就是弑父,天理难容。
瞪着血红的眸子怒道:“你,你这个逆女,竟敢对老子动刀?”
王月萝还真就敢,一来这个男人渣,该死。二来她又不是原主,王铭良又不是她真爹,捅就捅。
王月萝杏眸微眯,冷眼注视着王铭良。
“别叫我逆女,我不是你女儿,也没有你这样的爹。”语气不紧不慢,没有一丝惧意。
她在现代虽然学的是金融专业,但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跆拳道,散打,要不是原主身子骨羸弱,打男人她都敢以一挑五。
王铭良还真被她眼中的冷意骇到了,不由畏惧地后退了两步。
“怎么?你跟男人私通生下一对野种,给王家祖上抹黑,我把你赶到庄上去你还恨上我了?你跑回府到底想干嘛?总不会是来杀我的吧?”
王月萝唇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还真是欺善怕恶的主,欺赵氏懦弱无能,拿她当了半辈子的垫脚石,临了连她生的儿女都要一并遗弃,禽兽都干不出这样的事。
这回赵氏总该清醒了吧?这样的男人还不甩了留着过年?
“也没想干嘛,就是来带我娘和我弟弟妹妹走的。”王月萝把刀子收了回来,杀他?还怕脏了自己这把刀。
王铭良松了一口气,恢复了该有的气势。
“带他们走?呵,口气还真大。”
“这些年庄子田产都被你卖光了,就差卖儿卖女了,这厢居然说要带他们走?莫不是想以这个为借口好问我要钱?”
王月萝听了这话,直勾勾盯着王铭良。
“我的窘境原来你都知道?看着女儿无钱医病命在旦夕,你却居然袖手旁观?”
王铭良一脸冷漠:“这都是你自找的,我们王家世代都是读书人,清清白白,却出了你这么个伤风败俗的女儿,死了倒干净。”
纵使不是原主,听了这话都气得七窍生烟,王月萝狠狠握了握拳头,强压下愤怒冷声开口。
“既然觉得我们这般轻贱,又何必留在身边看着堵心?”
“不如给我娘一封休书,顺道也给我们兄妹四人写份断绝父女、父子关系的文书。”
“放心,不拿你一文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你就是穷死饿死病死,跪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呵~~王月萝,你这话可真好笑。”王心瑶气道,“穷死饿死病死的只可能是你们,我们将来有的是荣华富贵。”
“就是。”王心如大声接话,“到时候可别跪着来向我们乞食,我们就是拿来喂狗也不会赏给你们一丁点儿的,哼!”
王弘益则喜出望外,他终于可以做嫡子了。
“爹,这可是他们主动要求的,必须成全他们,我这就去给爹拿纸笔。”说完急急进了屋。
王铭良别的没注意听,只听到说一文钱不要他的。
有这句话他就放心了,一直担心这逆女拿刀子逼他拿钱来着,他辛辛苦苦贪来的钱可不能分给别人。
这时王弘益已经把纸笔拿出来了,
王铭良忙接过来,直接就在院里的石桌上、把休书和断绝跟赵氏所生的四位子女关系的协议写好了。
交到王月萝手里前没忘警告。
“这可是你逼着老夫写的,休要在外头败坏老夫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