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紧贴着铁栅栏坐在潮湿的地面上,仿佛一只被禁锢起来的黑毛大猩猩。
眼睛里充满了对狂野雨林深处的渴望,和对自己唯一的‘狱友’,也就是许攸的担忧。
焦急希望能够看到许攸的身影出现。
但传来的总是微弱的痛呼声。
那是来自‘遥远’地方的惨叫,让曹洪想起自己被行刑的时候。
“难道是子远?”曹洪开始猛烈拍打监牢,“你们不能这么毒打许攸,他和我不一样,他可是天下名士,不经打的。”
根本没有人在意蝼蚁的呼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惨叫声越来越近。
曹洪双手握住铁栅栏,脸贴过去。
是许攸。
带着满身伤痕回来了。
曹洪竟然能够闻到皮肉焦糊的气息。
显然,许攸遭受到了非人类的孽待,比曹洪当初还要惨。
许攸被扔在了草垛上,哼哼唧唧。
随着狱卒离去。
曹洪愤怒道:“袁谭太无情了,毕竟许攸你也曾经为他袁家立下赫赫功劳。若不是你,袁绍能有今天?大家谁不知道袁绍击败袁术继承家业,多靠许攸你出谋划策?”
“袁谭,我跟你不共戴天。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全家,你这个畜生,袁绍也是畜生!”
许攸破口大骂,又是疼的满地打滚。
这骂声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就算是真的,由于是演戏,也不会被袁谭责备吧。
“袁谭,你这个无耻之徒,卑鄙鼠辈,无良之犬……。”
许攸太心痛了,怎么可以这么打他。
曹洪关心道:“别骂了,又骂不死袁谭,省着点力气,若是不然,以你的体格是撑不下去的。”
显然,许攸遭受的虐待起到了作用。
五日后。
许攸身上的伤好了许多,一直没有再挨打,隔着牢房问道:“曹将军,怎么没有人提审我呢?还派人给我治疗?”
曹洪哈哈笑了,完全是监狱老油条的模样,“子远兄,你恐怕这辈子是第一次进来吧。这是怕连续毒打把你打死了,给你一段养精蓄锐的时间,好继续折磨你。”
见到许攸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样子,曹洪大乐。
不禁问道:“你贪污了多少钱?竟然这么对你。”
“不多,也就二百万贯。”
两个人搁着铁栅栏聊了起来。
“什么!两百万贯还不多吗?我的天啊,袁家这么富有吗?快赶上我曹家二年的赋税收入了。”
曹洪震惊不已,看到许攸得意的神情,冷哼一声,“你别是吹的吧。就我听狱卒说的,那边住满了贪污的人,这么多人贪污你还能贪污这么多?”
许攸一笑,“那些都是俗人尔,岂能和我相提并论。他们贪污的加起来,也没有我一个人多。”
贪污都贪污出来了雅致。
“你们的领地怎么可能这么富供你贪污?”
许攸摸了摸胡子,露出缅怀的目光,“还不是那个大公子,他的那些产业风靡天下,赚取了富可敌国的财富。我自己算了算,袁家治下现在的人口,最少有一成直接和袁谭的产业挂钩。”
“那么最少有四成沾边了,那就是几百万人啊。”曹洪不愧是要钱太守,会算账。
所以,全天下的钱粮流向北地,北地的经济能不搞活?
曹洪叹了口气,“可惜孟德自从徐州之战失败后,就不允许袁谭的产业在中原地区贩卖了。”
又感叹道:“其实孟德想错了,这些产业完全也可以搞活中原的经济,挣钱的可不止袁谭一个人。我曹家的赋税也能够因此大幅度的提升。”
许攸摸着胡子,刮目相看,“没想到将军非但擅长行军打仗,对于经商也有一套。你说的很对,贪污的最终奥义,就是要努力发展经济,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