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不争气,当上司的脸上也无光。
看着背靠大椅兴师问罪的曹昂,钟繇的心一片哇凉,他相信这个人渣做的出。
真将此事交给都察院去办,毛阶那个六亲不认的主铁定会让他颜面扫地。
钟繇放下毛笔赔笑道:“少主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查,丢失多少铁轨一根不少的给您还回去。”
曹昂无视他的笑脸,抠着指缝说道:“理应如此,不过你就算原封不动的还回来我也得重新铺,一来二去耽误的工时,浪费的人员工资谁出?”
钟繇:“……”这是,被讹上了?
他感觉头顶一万头草泥马呼啸,却不得不赔着笑脸说道:“我出,您先回去,天黑之前一定给您整的明明白白的。”
“好嘞。”
人家姿态摆的这么低,自己也没理由再胡搅蛮缠不是,曹昂起身离开,走到半路又回过头来向钟繇露个笑脸,说道:“麻烦钟部堂了。”
“应该的。”
钟繇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一句,看着他走出房门,脸上笑容瞬间冷了下去,坐在椅子上语气冰冷的说道:“来人。”
领导没面子,后果很严重。
钟繇将负责炼钢厂的员外郎叫进办公室一顿臭骂,骂完之后命他立刻去调查。
员外郎不敢怠慢,放下手头工作直奔炼钢厂,调查之后发现这事还真不是人家炼钢厂的官员策划的,而是隔壁村的一个流氓见财起意,带着狐朋狗友扒了铁轨之后送到炼钢厂的。
流氓有个亲戚在炼钢厂上班,看见铁轨本来不想收,他再蠢也知道这玩意是要担责任的。
流氓却威胁说铁轨不收废铁总收吧,我扛回去融成废铁再拿过来,他亲戚一听这不行,多好的铁轨说融就融,没这么败家的,所以就给收了。
员外郎回去向钟繇如实汇报,钟繇听后一脸便秘,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跟曹昂解释。
错不在炼钢厂曹昂也没追究的必要,命人将偷东西的流氓和他的狐朋狗友一起抓了扔到工地免费铺三个月铁轨,这事就算完了。
天色渐黑,陪老曹吃过晚饭曹昂回到房间,跟三个孩子折腾了一会,待他们玩瞌睡后亲自送回他们的房间,再次回来,陆欣已经换上了一件性感的蕾丝睡裙。
曹昂秒懂,上去将她拦腰抱起,扔到床上一番云雨后陆欣躺在他的怀里说道:“冬天工期缓慢,铁路年前恐怕是修不成了。”
语气带着遗憾和不甘。
人都有表现欲,陆欣也想装逼打一回三省六部的脸,告诉他们谁说女子不如男。
曹昂苦笑道:“没事,音响灯泡什么的今年也整不出来,你办春节联欢晚会的愿望估计要无限期延后了,但没关系,这个年代又没有什么科技竞争,慢慢来呗,佛系一点也挺好的。”
懒散的光明正大实在让人无语,陆欣在他腰间掐了一把骂道:“你就不能有点上进心啊。”
曹昂不服,猛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坏笑道:“我先上来再进去,让你看看我有没有上进心。”
一夜无话。
早晨吃过早饭,曹昂辞别陆欣,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城外的铁路工地。
铁路是从京一大往许都修的,好不容易铺设的铁轨被扒,曹馥不得不重新铺。
冬天干活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缺人,大汉的百姓是很勤劳的,除了极少数吃闲饭的懒汉之外,没人会拒绝闲暇时打工挣份外快。
许都安定没几年,百姓对前几年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日子依然记忆犹新,对储存粮食的执念比谁都深,出来打工要求不高,管饭就行。
陆欣却没有这么周扒皮,每个工人不管男女每天六十铜板,半天也算,而且还发工服,虽然只是一件难看的要死的牛仔外套,依然高兴的百姓屁颠屁颠的,十里八乡的壮汉呼朋唤友几乎全到。
曹昂赶到工地时,看到的就是这副热闹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