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吓到了,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夜莱哭,“别怕,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
“封延出事了。”夜莱好像根本不怕陆乘会跟厉痕说什么。
陆乘愣住,他沉默了好久:“封延?你没说错名字吗?”
“他为了护着我,腹部被捅了一刀,下了病危通知书。”夜莱捂着下巴,眼泪浸湿了她的手背,“陆伯伯,我求求你,你帮帮我……”
电话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陆乘说:“医院地址告诉我。”
得知了地址后,陆乘只道:“别害怕,不要害怕,我来联系一下人。”
“好。”
挂了电话,夜莱起了两次身才站起来走回去。
她被刘坦扶着坐下。
从休息室过来的封正杨横她一眼,冷言冷语:“祸害。”
夜莱充耳不闻,低着头,像个木偶一样。
她出神的看着地面,眼前全都是封延扑过来的样子。
他怎么敢的……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夜莱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时抬起头。
她急忙站起来,奔着赶来的人而去。
陆乘张开怀抱接住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没事没事,陆伯伯这不是来了吗?他在做手术?”
夜莱无声流泪,沉默点头。
“你去休息一下。”陆乘说,“我先去问问他的情况。”
刘坦一直守着她,夜莱看着陆乘在各个房间里进进出出,时不时打着什么电话。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夜莱看到了白君。
她已经没力气了,想开口说话,但一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白君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头戴一顶鸭舌帽,他阔步走过来,然后蹲在夜莱面前。
他伸出手擦了擦夜莱的眼泪,声线一贯的温和:“别哭,哥哥会想办法。”
简单安抚了几句后,白君与陆乘一起往外走。
白君说:“你说的那两个医生金央联系到了,我托人安排直升飞机去接,他们说最快也要两三个小时,那个人……撑得住吗?”
陆乘问了一下封延的情况,“目前来看还可以,就是血止不住,还伤到了肺,输进去的血都没有流出来一半多。”
白君抬腿往前走,“我去机场等,你想办法拖一下。”
陆乘目送他离开。
夜深人静。
走廊里的人却络绎不绝,进进出出个不停。
夜莱在看见医生拿出来第三次病危通知书的时候,眼前一阵黑。
刘坦吓得心脏都要炸了,忙着顺她的背,给她喝水。
“吱呀——”
手术室的门突然大开,里面的大夫全部往外走。
夜莱忍着心慌站起来,余光却瞥见另外一批穿着手术服的人进了侧门。
手术室的灯,在两分钟后再次亮起来。
她无措地看着周围。
直到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才回头。
白君正站在她身后,“陆乘联系了国外的名医过来,他们刚刚都进去了,不要怕了,嗯?”
夜莱跌坐在坐椅上,因为紧张呼吸急促,都快看不清东西了。
“快去休息一下,别坐在这里等。”
说着,电话响了,白君看了一眼,“哥哥去接个电话。”
夜莱从来没觉得哪个夜晚这么难熬。
她失神地问:“天怎么还没亮呢?”
刘坦看了一眼时间,“都早上了。”
那些大夫都进去好几个小时了。
夜莱头晕眼花,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当手术室的灯再一次灭下来时,夜莱突然站了起来。
门打开。
手术医生们陆续往外走,他们交流着外语,言语之中隐约带着轻松与笑意。
不过几分钟,一张床被退了出来。
这时候,封母等人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