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出去。
那边又追问了几句。
“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吧。”最终，邱红霞说道。
挂了电话，眼前一黑像是要晕倒的架势。
“你可站好了。”一旁小卖部的老婆子抓着她说道，“要晕可别在我这里。”
很是瞧不起的样子。
这个年代的电话声音有些大，她刚在就在电话机的旁边，里面的对话自然是听了个清楚。
呸，活该。
自作自受。
这一家子都是黑心肝的，竟然偷别人家的孩子。
不行，等一会她还要跟街坊邻居再多叮咛一下，都看好自家的孩子。
什么样的藤蔓结什么样的果。
顾北海和顾雨禾的事情肯定都是邱红霞教出来的。
这个老婆娘，坏得很。
邱红霞没有给顾雨禾收尸，她也没有钱和精力去弄那些。
因为，她要连她自己都要养不活了。
在菜市场捡烂菜叶子的邱红霞，被孩子们追着骂脏婆子疯婆子的邱红霞有时候也会在夜里安静的时候回想起早些年的一些事情。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对顾南山和孟晚凤好一些，如果顾暖没有丢的话。
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只是，这个问题没有人会给她答案的。
这一年的冬天京都城特别的冷，许多人家早早的就穿上了棉袄，家里的火炉子也都早早的生了。
但邱红霞哪里有那个钱买炭火？
再加上她早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家里的活都不怎么会，那被子也从来没浆洗过，硬硬的一点都不暖和。
窗户上的玻璃烂了，也不知道是懒得糊还是不会糊，反正，夜里冷风嗖嗖的往进吹。
邱红霞躺在冷冰冰的炕上，就跟那寒号鸟一样，冻缩缩在一团，心里想的也和寒号鸟一样。
等明天，等明天天气好了，她一定想办法去弄点柴火，火炉子升不起来，至少要把这炕给烧一下了。
然而，她的结果，也跟那寒号鸟一样。
没有等到第二天，半夜里京都城下了这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而邱红霞就冻死在了这场雪中。
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然后又通知了顾南山。
顾南山压根就没有回来看，直接给了通知他的人一点钱，让他帮忙给找了地方埋了。
这件事情连告诉孟晚凤和顾暖都没说。
说啥？
浪费这些口舌，还不如好好的抖一下他家小丫头。
顾南山想到这里，眼睛都是带着笑。
“姥爷回来了，姥爷抱抱。”
孟晚凤在一旁嫌弃的不行，没见过这么偏心眼的，就喜欢孙女。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