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赵氏当着全村人的面要跟温峰奇断绝母子关系之后,这两口子在三岔村的名声比以前更臭了。
温峰奇甚至破罐子破摔好几天都没有回来,气的王鲜花胸口疼。
这天王鲜花闲着没事,忽然想起来藏在柜子里的匣子,夏天的时候她还藏在炕洞里,但随着天气变冷,王鲜花就将匣子又挪回到柜子里。
只是那天外面有人喊她,她也没顾得上看里面的东西。
谁知道今天打开一看,匣子还是原来的匣子,可里面的银牌却是不见踪影。
是谁动了她的银牌?
王鲜花忽然想起前几天她在村里听到的闲话,说是周亚妮当初上大学,温峰奇出手阔绰的给送了一个手表。
手表这玩意可老贵了,即便是二手的那也值不少钱呢。
温峰奇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于是就有人说是用东西换的。
什么东西那么精贵的,能换一只手表?
除了她的银牌王鲜花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贵重的东西。
“我不管,你给我要回来,”王鲜花在院里哭着说道,“这个银牌可是很重要的东西,你去换回来。”
“什么银牌?”温峰奇这才知道原来家里竟然还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当下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老子?”
银牌啊,那可是。
“没有了。”王鲜花摇头。
“没有?”温峰奇才不相信她的话,“那你告诉我,这银牌是哪里来的?”
王鲜花还有王家是什么样的情况,温峰奇比谁都了解。
被说是银牌了,就是个铁片片他们家也弄不出来。
“是我捡到的,”王鲜花有些紧张,随即又生气的说道,“那是以后留给温强家孩子的牌牌,你去要回来。”
可温峰奇是谁?哪里还能看不出来她在撒谎?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老子?”他一把抓着王鲜花的头发将她拎起来,“是不是哪个狗男人给你的定情信物?”
“给老子戴绿帽子?”
“我没有。”王鲜花挣扎中抓到温峰奇的脸,只听他嘶的一声,顺手给了王鲜花一巴掌。
“你打我。”王鲜花捂着脸哭,“你拿我的东西给那小贱人,现在还来打我。”
‘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王鲜花一边哭一边朝着温峰奇身上扑,在他身上又是抓又是咬。
“疯女人。”温峰奇一把将她踹开,摸了一下手上被她咬到的伤,“我都说了没有拿。”
“那怎么不见了?”王鲜花红着眼睛,“银牌牌怎么会不见了?”
当年她将孩子抱回来以后才发现她身上还放着一个银牌牌,当时有些紧张想要送回去,可等她回去的时候,那家人早就不在了。
最后,她只好将银牌收起来。
心里总想着,万一,以后总有个物件能证明一下。
可现在,那东西丢了。
不见了。
王鲜花哭的难过。
那是他们结婚第二年,温峰奇在外面跟人刷牌被抓,她得了消息去找,谁知道在半路上肚子忽然疼起来。
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正好不远处有个破庙,她便去了那里。
事情就是这么巧,破庙里还有一家人,上了年纪的婆子,孕妇和她的丈夫,而且还有个女的跟她一样也是大肚子。
据说是跟着丈夫去外地,路过这里媳妇忽然肚子疼便和她一样在这里休息一下。
等到夜里,这个女人的肚子就开始疼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给传染了,王鲜花的肚子也开始疼了。
那婆子和丈夫倒是好心,照顾妻子的同时也来照顾她,甚至见她什么东西都没有,还主动将她家多余的包被衣服拿出来给她。
可惜,这样的好心人并没有遇到同等的回报,而且王鲜花还是个东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