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寒风中候着。
“你不让他们进来?”在这场僵持不下的对垒中,萧庚辰率先认输,主动低头。他语气也跟着放缓几分,毫不避讳道:“这声音本王认得,在孟府花厅他便是同苏方一齐救回龚叔的。”
“离京后苏方带人就赶往北境,自大军弃水路下船后,他就一直跟在你左右,可唯独不见帐外的宋子煦。”他顿了顿,望着那时不时被寒风卷起的帐帘,上面还有他留下的泥污手印。
“他是回了一趟京都,对不对?”
面对他的质问,孟青选择避而不答,而是垂眸沉思。
“进来吧。”
在帐外听到命令的宋子煦不可置信地与苏方对视一眼,这才应声掀帘进来。
和先前苏方进来时一样的程序,一样的礼节。他先是向萧庚辰行礼问好,而后才是孟青。可行礼之后,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孟青端坐在书案之后,好整以暇,问道:“路上可曾遇见秋鸿?”
比起自己小心揣摩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宋子煦可太感激孟青这样问话了。凡是他问起的,必是自己能在萧庚辰面前谈及的。
于是,他语气轻快道:“秋鸿公子习惯独来独往,每到据点也只是询问一次掌门的动向,随后就隐匿了行踪。在他进入京都后,就彻底断了踪迹,属下未能与之碰面。”
“还在京都?”孟青小声地嘀咕着,却没有深究。
秋鸿本就是自由身,他不属于任何门派,与孟青和陆晴曛相交也不过是因为兴趣相投,更有自幼相伴成长的情谊。
所以孟青并不是在盘问秋鸿的行踪,而是在关心他的动向,可落在萧庚辰耳中却有另一番解释。
“你亲自走这一趟,是京都的消息传不出来,还是一直没有消息?”孟青还没等宋子煦回话,又补充道,“就没带回什么消息吗?”
宋子煦微微一愣,微不可查地瞟了一眼萧庚辰,斟酌道:“新帝整肃京都防务,大昭腹地也被新军接管,但若要传递消息,定坤阁还是能做到的。”
“那就是一直没消息。”孟青了然道,心中却满是担忧。
当初陆晴曛与他们约定好,就算入宫为质,也会定期传信报安。可如今齐国都已经成了武鸣王府的属国,她们还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宋子煦听出他的担忧,便小心翼翼捧出怀中密盒道:“属下只奉命带回这个,并没有收到任何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