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事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吧。
萧庚辰得了陆晴曛的准话后,也不多问,先是对着棺柩行君臣大礼,便用尽全身气力去推开这被钉死的棺板。
烟尘扬起,棺柩中却没有散发出异味。
两人不断用袖口扇风,等烟尘散去行过大礼后才敢靠近。
“果然。”陆晴曛月眉长舒,语气轻快道。
棺柩中的冥器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暗淡,就连尸骸也开始变得蜡黄,唯有放置在白骨胸前的宝剑还是熠熠生辉,仿佛重新锻造出来的一般。
“臣女冒犯,始祖爷若是要降罚,尽管冲着我一人来就好。”
“你要做什么!”萧庚辰和她面对面隔着一个棺柩,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晴曛已经将那柄宝剑拿在手上。
“都说偷盗冥器会被诅咒,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
萧庚辰好笑道:“棺木可是我开的,始祖爷要罚,我们两个都跑不掉。你直接拿在手上,就不怕有尸毒?”
“毒?”陆晴曛轻笑出声道,“我分辨不出来的毒药,可都是叫不出名字的。”话落她才反应过来,撇开目光道,“你瞎担心什么。”
她用力拔出宝剑,上面果然刻着“昭武国威”四字。剑刃上大大小小的六个豁口,听闻都是萧彧鸣在战场上拼出大昭国土时留下的勋章。
始祖爷为感念萧彧鸣开拓疆域的功勋,在建国时,特意将这柄宝剑奉为国宝,成为大昭唯一的一把尚方宝剑,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统治权。
陆晴曛借着豆大的烛光,细细打量着出鞘肃杀的尚方宝剑,若有所思道:“柳夫人对昭帝说的话,也不尽然是在诓他。尚方宝剑出自武鸣王府,始祖爷驾崩后,为保住武鸣王府不可动摇的摄政王的地位,同时将金杖赐给武鸣王也不奇怪。只不过……”
“只不过先祖虽不善弄权,却知道金杖金牌对王府来说都是免死保障,也是催命符咒。”萧庚辰再次对着棺柩行大礼,慢慢封好棺板道,“况且先祖与始祖爷不仅仅是君臣之谊,将尚方宝剑随始祖爷入殓,算是先祖的心意吧。”
“你还是没想明白。”陆晴曛无奈地叹口气道,“难道这江山天然就是高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