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做法回以浅笑,示意秋霜在岸上等她,就坐在宁王对面默不作声。
宁王并没有让多余的人马上船,除了邱安负责划船不会插话,这艘画舫上便只有他和陆晴曛。
“怎么不说话了?”宁王亲自为陆晴曛斟酒,好声好气道,“原本你并不会考虑我的提议,但你今日既是为萧庚辰而来,总不能还端着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吧?”
“殿下好生糊涂,我为萧庚辰而来?”陆晴曛不断用指腹摩挲着酒杯,“难道不是殿下要借我攀上武鸣王府吗?昭帝在这种时候病倒,皇位对你已然如探囊取物,只是没有北境安宁,这个皇位殿下坐得稳吗?”
宁王笑出声道:“父皇年迈,又身感恶疾,只怕会每况愈下。”
“殿下是嫌过程太慢了?还是怕别人疑心有人做手脚?”陆晴曛突然将一个瓷瓶放在桌上,正是孟青戏谑为“添妆”的致命毒药。
见宁王望着那瓷瓶,微微皱眉,她继续道:“殿下的计划本也算高明,想必也能做到让别人查不出错漏来,却还是免不了他人疑心。”
她垂眸看着药瓶,含笑道:“此药名为召三魂,服下后任谁来也查不出中毒,最难得的还是中毒者的潜能会被激发出来,若是老者服下,其精神状态还能回到壮年。”
“但是呢?”宁王一点就透。
若是让昭帝服下,短时间内他看起来容光焕发,而且会生出老当力壮的错觉。依他的性子,他为了收服武鸣大军,甚至可以亲自披挂上阵,那时候再发生什么意外,谁会怀疑宁王弑君夺位?
“殿下好生聪明。”陆晴曛将瓷瓶往他面前推了推,“武鸣王爵,我自有办法让萧庚辰承袭,北境战事,想来殿下也需要他去平复。”
她歪头道:“那么殿下还能为我做什么呢?”
宁王望着瓷瓶沉吟良久,抬头道:“撤兵,以及洗清武鸣王身死后的污名,还武鸣王府忠烈之名。”
陆晴曛微微眯眼,嗅出他话语中的危险:“一瓶毒药而已,鸠羽门也能研制出相同功效的药物,殿下还有条件?”
“自然。”宁王勾手示意她靠近,只低声说了一句话,陆晴曛就收敛了笑容,蹙眉沉思。
“怎么,不愿意?”
陆晴曛冷声坚定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