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司大人说,号令铁鹰卫的信物一分为二,一半交还皇上,一半被他藏了起来,这是谎言吧。”
谁会想到,能号令如此整个铁鹰卫的信物,竟然是一张银制面具?谁戴上面具,便坐拥主司之位,万千死士皆为他的命令赴汤蹈火。
“若我没猜错,有些人从未见过天羽令,认为象征皇室的天音门传令就要奉其为主,自主司死后,铁鹰卫因此一分为二,想乔大人这种知晓内情的,皇上当真看不出他们的摇摆不定?”
“陆小姐。”北信侯双眼微眯,危险的气息紧跟袭来,“你不觉得你知道得太多了吗?”
“那不都是侯爷告诉我的吗?”陆晴曛无奈笑出声道,“就算我知道得再多,侯爷就敢杀了我吗?”
北信侯冷笑着质问道:“为何不敢?刀剑无眼,伤了陆小姐也很正常。”
“侯爷不敢。”陆晴曛笃定道,依旧言笑晏晏地对他侃侃而谈,像是根本没看出北信侯生出的杀意,“侯爷若是欺上瞒下之人,你主上不会把这么重要的天羽令交给你。若侯爷真敢违背他的命令,天羽令便不会一直藏在你怀中,你也不会帮他在乔宜面前立威信。”
“陆小姐何出此言?”北信侯冷笑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侯爷刚刚不都告诉我了吗?见天羽令,等同见主司本人。”陆晴曛就像是听到他在问什么可笑的事一般,耐着性子抬手用团扇遮面解释道,“传天羽令,应该戴在脸上啊!”
“铁鹰卫众徒不会去追究面具下究竟是何人,所以乔宜还未见到天羽令之前,只是对自己的老师认错,可天羽令一出,便毫无犹疑地归顺侯爷了。那么,侯爷不肯把面具戴上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她直视北信侯,追问道:“难道不是侯爷不敢僭越吗?”
北信侯终于肯承认自己就是小瞧陆晴曛了,他长叹一声道:“主司果然说得没错,你留不得!”
“是前主司说的没错,但他无能,数次对我下手无法成事。”陆晴曛敛笑连连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道,“还是该多行善呐!昔日救过宁王一命,如今殿下成了号令铁鹰卫的主司大人,也会念及此事,饶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