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有人疯传前太子是被铁鹰卫主司逼迫赐死，荣王当众斩刑，皇室的脸面当真是不能再丢了。若让萧庚辰一计得逞，那么皇室则人心尽失。
直到殿试结束，昭帝都阴沉着脸，偏生毫无招架之力。
果不其然，第二天这些事就传遍了街头巷尾。铁鹰卫还没开始整编武进士，这些人就已经面上无光地躲在府中不出门。整个京都，竟找不出一人来摆庆功宴。
陆晴曛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甚至还命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比如说街头巷尾传出的儿歌就是她的手笔。
“金元宝，银元宝，抬进大门升进士。不会文，不会武，全场败绩一胜五。”
秋霜并不知道这是陆晴曛的安排，一直在陆晴曛耳边学着小孩的声音唱着玩。
陆晴曛慢慢将草料洒在池边，无奈地说：“别唱了，你去哪里学来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一个劲儿地在我耳边唱。”
“知道啊。”秋霜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认真道，“松风同我说过，这首歌就是说参加武举送金银就好，无才无德也能得一甲。”
她凑到陆晴曛耳边，压低声音道：“都是在夸孟青厉害！大家都说，今年的武进士连孟青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现在知道羡慕了？”陆晴曛故意板着脸，“当初是谁沉迷玩乐，连武艺都荒废了？”
怡婷打趣道：“秋霜现在还比不过她小时候呢！”
“胡说！”秋霜抱臂反驳道，“我每日都很刻苦的，以后会更厉害的，将来小姐只用带我一个人在身边，就什么也不怕了！”
陆晴曛刚用手撑开秋霜的脑袋，脚边的大白鹅就叫喊着飞扑往院门去，她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
“就不能管管你的鹅？”萧庚辰皱眉不耐烦道，可手脚只是轻轻驱赶，一点也不敢损伤这些白鹅。
“不请自来，自然是这个待遇。”陆晴曛朝饲养白鹅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去解救萧庚辰与松风，还不忘道，“世子爷来找我，可是有要事商量？”
“昭帝下令审查武举舞弊案，还要开设恩科，亲自主持复试。”
陆晴曛微挑眉梢，笑道：“武举舞弊案，那得从几十年前查起，昭帝当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