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稀奇的?”陆晴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官爷既然知道我平日会戴着耳坠子,就应该猜到我免不了被家中当作女儿将养。且不说我本就长得清秀,我这瘦弱身板也着实不如白兄气魄。没有喉结又有什么奇怪,你若是在楚馆里点上几个小倌,别说喉结你看不到,就连花魁都比不上他们可人呐。”
手中的利剑一松,萧庚辰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复,细想隔壁同行的孟青对眼前这人关照的点滴,他心道难不成……
“怎么?官爷不会连小倌都不知道吧?”语气中的惊讶尽是奚落之意,陆晴曛说话时半回首试图确认身后之人的神情。而萧庚辰只能看见她的面庞,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可以想象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紧接着,陆晴曛用极具诱惑力的语气继续道:“也是,官爷连我喉结不明显都能怀疑我是女子,又怎么会知道小倌的好。若你还是怀疑,不如……”
“不如什么?”
陆晴曛哼笑一声,抬手就解开了自己的雪狐斗篷,斗篷滑落在地,遮掩住她的双脚,那扶柳般的腰身一下子就展露在萧庚辰面前。她的手还没有停下,顺势滑倒了腰间,竟开始解腰带。语气中的魅惑更加露骨,她缓缓道:“不如就由在下来告诉官爷当神仙的滋味,也好让你打消对我身份的疑虑。”
原来还真如他心中所想,这叶从云和白余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的手一抖,有些慌乱,只一下就又握住了长剑。就在这时,陆晴曛已经解开腰带,她边脱着外袍,漏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一边低眉转身过来。萧庚辰在方池街遇到过很多想搭上他的花魁,可他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难免就有点不知所措,陆晴曛也借着他呆住的瞬间转身过来。
陆晴曛缓缓抬眸,在和萧庚辰四目相对时还诱惑一般地高挑眉梢,在陆晴曛看来她是在挑衅这个大纨绔。可面对这双潋潋含情的桃花眼时,萧庚辰可不这么觉得,他当真认为这个叶从云在勾引自己,在他挑眉的瞬间,萧庚辰彷佛被雷击中了,麻溜地收了利剑,背过身去怒道:“不知羞耻!”
“我又不是女子,可不需要守妇德。”陆晴曛在大婚那日就发现这人不禁逗,如今看他这幅样子更是觉得有趣,嘴里也开始更加放肆地调侃他,“官爷也不必有所负担,我可不会像女子一般,事后缠着你求你负责什么。”说着她的手还不安分地覆上萧庚辰的后背。今天本就在外吹冷风奔波一天,回客栈后她也只是简单吃了些就想洗个热水澡回暖,可想见那双手冷得跟冰块一样,可覆盖在萧庚辰的后背上却犹如炭火一般,惊得萧庚辰几大箭步就走到门口,怒道:“你!你!……”
连连好几个你,他都不知道自己说要说什么,只好打开门栓就落荒而逃。陆晴曛见他气急败坏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心中着实痛快,等到看不见人后,她才大笑道:“不禁逗。”
站在门边目睹整个过程的荷华更是惊得说不出话,目瞪口呆地看着陆晴曛,突然就明白了孟青的顽劣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心中也更加赞叹这位陆大小姐。
“还愣着干嘛,关门。”陆晴曛依旧难掩高兴,脱了衣袍后她可冷得很,巴不得一头扎进木桶中。
荷华才回过神来,先是点头,又连连摇头道:“我去叫剑秋他们过来守着!”
“无事,他不敢再回来了,没跟来的应该也起不来了。”还没等陆晴曛把话说完,荷华就跑出去了,她只得叹了一声,先把穿着的高靴脱掉,看上去她整个人就像下了一级台阶一样。
意安等人进客栈时正好和萧庚辰擦肩而过,萧庚辰仍在气头上,根本没注意到这三人,更加没注意到他们没人拿着酒坛子。没在驿馆呆着的人却在客栈出现了,意安心道不好,加快脚步上楼回了房间,推开门只见房间内孟青正领着荷华往外走,而陆晴曛却不见人影,她的眼泪立马就来了,带着哭腔道:“我看到萧庚辰了,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