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问你话呢,司绝门是负责做什么的?怎么出事了全要仰仗他们?”孟青在说话间已经抽出短刀,分明刚刚已经饱饮过鲜血的短刀像是满足不了的贪婪猎人,在灰暗密室里反着潋潋寒光,叫嚣着想要染血。
主事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武生,也难怪他能成为主事者,仅凭这句话就猜出孟青的身份。他抽开身后架着的直刀,戒备道:“你是几日前用毒的那个人!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敢盯上霓霞楼,胆子倒是不小。”
“你们还记得爷爷我,倒也算乖巧,看在这份上,今日爷爷我就不用毒。”不是他不愿意用毒,而是陆晴曛特意强调不能用毒,好嫁祸给武鸣王府。持刀起势,他调笑道:“这霓霞楼又有什么动不得的,不过是昭帝养的一条狗而已。”
庄芙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你们既然直到我们背后是昭帝,还敢出手,难不成是叛军不成?”
“大昭国泰民安,怎么会有叛匪?”孟青打量着眼前两人,虽然话里话外显得十分自信,但还是不敢大意。这种时候谁先出手,就尤为重要,高手过招,出招就可以找出对方破绽。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暗门。主事者抢先攻来,庄芙手持峨嵋刺在一旁策应,真不愧是同门,真可谓是默契十足。孟青不急于进攻,接连躲了十几个连招才敢出手。可那主事者突然猛攻孟青,给庄芙夺得了良机,她飞速地跑向石门,就在得手前,背后突然中了数枚飞镖,还没回过头就已经倒下。
孟青一刀格挡开朝着面门而来的一刀,哼笑道:“你当真以为是你为她争取到出去搬救兵的机会?”
“你故意的!”
“乖孙聪明!要是你们坚持二打一,我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你们,但是少了一个人,你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孟青手中的短刀挥得更猛烈,也更快速,这也是短刀的优势,再加上他身法高强,一下子就压制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相反,对手的动作却越来越慢,手中的劲道也被卸了几分。又走过十几招,孟青一个反挑就除了他的武器,空手又是抵挡了三招,就一个不防被孟青面朝下摁到地上。
孟青掐着他的槽牙,防止他咬牙自尽,还不忘讪讪道:“我确实没用毒,迷药而已。不过你也别急着骂我卑鄙,要不是时间紧迫,我们单打独斗,最后也是我赢。”在那人的挣扎中,他动手卸了那人的下颌和四肢,还不忘道:“知道为什么你会输吗?你龟缩在这密室有十几年了吧,训练得再强的功夫,也得在实战中巩固不是?”
那人目眦欲裂,瞪着孟青一步步走近庄芙,之间他伸手探了庄芙的心脉,又一刀划破了她的喉管血管,他嘴里呜呜地叫喊着,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渐渐地他就昏睡了过去。孟青有条不紊地在暗室搜罗着可用的材料,因为不用保持暗室原来的陈设,比起在户部查找账本,他这次要快速得多,才半个多时辰就将密室的东西洗劫一空。
等他再回到暖阁时,陆晴曛还在盯着方池水面,那艘画舫就这么飘在水面,犹如幽灵一般。
“全得手了。”孟青扯下面巾,继续回禀道,“霓霞楼和画舫的主事都已经被活捉,暗室里的东西我一道交给了阮北带回,另外还听主事提到过霓霞楼周围有司绝门的人,听他语气应该是很有实力的一个部门。”
“看来是暗门手里的尖刀啰。不过我很意外,他们没有信号弹之类的东西吗?”陆晴曛看向孟青,微微蹙眉。
孟青则是粲然一笑道:“自然是有的,但是父亲和伯父亲自出手,他们只来得及掏出来,并没有拉响警示,清扫现场时,他们也将那玩意带了回去。”
“今夜收获颇丰啊。”陆晴曛一夜紧绷的心弦终于卸下,面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那两个主事不急于审问,好生看管起来。现在你的人手这么多,先把收缴到的资料梳理出来。今夜虽然出动的人多,收获也不小,但是明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