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答案?”陆晴曛毫无波澜,若是他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那可真是不值得高看一眼了。
萧庚辰倒是迟疑了,原本他以为自己抓到陆晴曛的漏洞,可眼前这人分明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那些杀手难不成对陆小姐也是小菜一碟?”
“说来也简单,三个字,定坤阁。”
这会儿萧庚辰彻底沉默了,陆晴曛这个回答简直就是用不能解释的错漏解答了另一个错漏,反而让这些不合理能够自圆其说。因为知道定坤阁的规矩,所以陆晴曛轻而易举地在城外安排了诈死的戏码。反过来,她连定坤阁都知道,花楼里玩的样式又算得了什么?“那你又是怎么练就那脱身的本事?”
“定坤阁。”陆晴曛依旧不抬双眸,看似敷衍,可却是无法反驳。“我一个弱女子,哪会什么脱身之术?银子奉上,怎么帮我脱身都是定坤阁该考虑的。”
萧庚辰又被说服了,但他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定坤阁会不会就是暗门?”
“看来你对定坤阁的规矩并不清楚,他们不接朝局上的生意。”陆晴曛听他这个念头,不由得手中一顿,也由衷佩服萧庚辰的想象力。
“欲盖弥彰也说得通。”
陆晴曛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微不可查地摇摇头,一副他无可救药的神情。
“既然陆大小姐和定坤阁打过几次交道,不如明天你带着我去和他们做笔生意?”
“要说动我,可是要花些代价的。”
“你又想要什么?”
陆晴曛也学起了孟青雁过拔毛的手段,她对萧庚辰可没什么同情心,便直言道:“王爷相安无事地留我到今天,我良心不安,也琢磨不透,不知王爷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
“换一个条件。”萧庚辰用茶盖不断撇着茶叶,郁闷道:“我也琢磨不透。”何止是他俩琢磨不透,就连武鸣王自己都琢磨不透,因为是柳夫人下令说不准动陆晴曛的,而她打的什么算盘,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成。”陆晴曛心下一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住在这虎狼窝,却连对方的打算都不知道,如此被动可不是能好好活着的预兆。“我惜命,御林军撤走了,我需要按排一些人护卫进我的院子,你可能办到?”
“只要你定坤阁的事办好,我想我也是能帮你办好的。”
“不过,我很是感兴趣,是谁让你去定坤阁探查那毒的?”
萧庚辰端起茶盏又放下,终是不想喝这劣茶:“这些年京都中不都传开了?定坤定坤,一计绝境生。王父虽看不上这些江湖噱头,我倒是好奇他们给的计策是不是真的能绝境逢生。”
陆晴曛全当没听到,认认真真地翻看着手中棋谱,还不忘在上面批注几笔。萧庚辰没了兴致,也就没多留便离开回房。等怡婷进门,陆晴曛才肯放下棋谱,面无表情道:“他注意到定坤阁了,甚至还怀疑是暗门的一部分。”
“可要提前做些准备?”
陆晴曛摆摆手道:“暂时无事,主动权总归在我们手上。”顿了顿,她问道:“父亲母亲近来可好?”
“陆府一切安好,老爷被你劝通后,精神瞧着也越来越好了。”
“那就好,我就怕爹认死理,真要赔上晚年还不肯放下。”陆晴曛闭着眼睛往后一靠,不断揉着太阳穴道:“今晚点安神香吧,这两日闹得我头疼。”
一夜无梦,伴着安神香入睡,陆晴曛睡得很沉,就连早上院里的喧闹都没听到。等萧庚辰派人叫她出门时,她穿过院子才倏地回头问道:“哪里来的两个瓷缸?越品级了。”原来廊下多了两只白瓷缸,里面还有几朵莲花在晨光中半开半敛。这样规格的瓷缸烧制不易,只有皇宫中才能使用,而达官贵人只能用陶制大缸。
怡婷解释道:“刚刚柳夫人派人送来的,小姐你睡着,我们也不好回绝。”
陆晴曛走近看了一眼,瓷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