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路上遇到一位北地买马的商贩,被其收留。只是快回到淮南的时候,被一伙强人掳了马。小弟衣食无着,只得准备再回饮马川去。
沿途多亏了江湖上朋友的接济,路过东京的时候,有人推荐相国寺这边张三在邀人助拳。小弟正愁盘缠不够,便应邀而来,没想到竟是和王兄弟放对!王兄弟,你怎生也来了东京?”
王伦便把后来事说了一番,杨林不禁唏嘘。
“杨兄弟,反正你也没去处----去饮马川落草之事绝非上选----莫如到小可这里做事?小可在城南建了一处大工坊,执事人员差了许多,你来帮兄弟一把如何?”
趁着这股热乎劲,王伦开始拉他了。
杨林听过焦挺之名,知道他现在也在王伦麾下做事,便有几分意动。
别看《水浒》里落草为寇似乎是家常便饭一般,其实不然。在回光返照的徽宗中晚期,尽管不久后国家形势便会一落千丈,眼下看起来却正是烈火烹油。落草为寇这种事,除非真是活不下去了,但能有一线希望,还是不愿意走那条路。
这就像女子入了乐籍,那是子孙后代都被看不起的角色,想翻身都是极难的。
做了贼,子子孙孙都是贼,谁敢冒这种风险?
杨林又不傻。
他客气道:“只是小弟生性卤笨,如何能帮得了哥哥?”
要说梁山好汉中,行走江湖谁最会结交朋友,那么杨林一定是排名前三的人选。“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就是他说的。
他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他结交登云山的邹润叔侄,往来密切;和饮马川的邓飞也曾经合伙做过兄弟,多年后热情依旧;遇见公孙胜这样的法师,也能够饮酒相会成朋友。
肯夸人,能主动,会结交,这样的社交能力,王伦现在是需要的。
这家伙运气也是极好:三打祝家庄时被囚了一个多月,活得好好的,与其他被囚人员不同,他还能全须全尾地去乔装官府的人赚李应。
打高唐州,宋江和那么多的大将都损兵折将了,他和菜鸟白胜一起于风雨交加的夜晚,埋伏草丛射伤高廉。
征方腊一堆人染瘟疫,连看护的朱富都感染了,只有他一个人平安回来。
这运气对比同在座上的杨志,可谓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王伦现在既需要人才,也需要运气,所以对杨林的拉拢是认真的。
“杨兄弟,我这边建工坊,将来会需要很多原料,这采买一事需是有眼光灵活的人负责。今日见到兄弟,却不是天意?兄弟且莫推辞!若是将来兄弟有更好的去处,王伦绝不敢拦着!”
话说到这份上,不由得杨林再端着。他便应承下来:“哥哥既这么说,小弟便试下。如果不能够,且再理会。”
他的年龄比王伦还大,这“哥哥”一喊,主次之份便定下了。
王伦满心欢喜,又开始打起了杨志的主意:“杨制使如何与张三、李四那伙人碰上了?”
杨志或许是喝酒过多,或许是天生不胜酒力,脸上早已泛起红晕。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喝酒的缘故。他放下筷子,赧颜道:“说来惭愧!”
原来他虽然是天波府后人,却早已出五服,并不住在那边。到他时已经家道中落,靠武举在殿帅府找着一个制使官的活干。
可是制使是个很小的官,他的志向却是指望把一身本事到边庭上一枪一刀,博个封妻荫子,也与祖宗争口气!眼见得京中禁军腐败透顶也不可能有机会,他便想活动一下想调到驻屯禁军里去。
否则的话,他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会蹉跎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低级军官!
可是搞活动就需要钱,他能来钱的地方主要是死工资,这点远远不够。
于是免不了有打黑拳搞灰色收入的事,这次就是应张三之邀助拳的。如果王伦这边没有花荣在,肯定会吃亏。
这也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