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说得这么明确了,但凡有一点同理心、脑袋转得稍微快一点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哥也不要多,哪怕奉上百十两银子咧,王伦绝对会欣然允诺。
银子开路,无有不从,这两晚的经历让王伦无比看好钱的作用,主要是阎婆惜的生活水准极大地刺激了他。
和“丽香院”关系这么近的词社,能成为一员当然好,俗话说的好么,近水楼台能先得月!相信有了这个身份,以后来这里也方便许多、搞不好还能办个优惠卡之类的,这对于有需求且手头有些紧的他来说特别有吸引力。
“咳,王兄弟不能加盟,乃是我社的遗憾!”没想到魏德馨竟然一脸遗憾地就此别过了。
哎,价格其实可以再谈的,你再稍微客气一下也好啊!根本就是没诚意么!延揽人才不是要“三顾茅庐”的么,这才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其实魏德馨有此一说也是因为王伦的话暴露了他的落魄,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再劝,却让王伦误解了他的好意。
然后旁边的一个美伎,很客气地向他福了一礼道:“官人在上,奴家有礼了。”
众人看时,那女子鬓发如乌云般盘在头上呈“8”字型,用一根金凤钗别过。虽然看不清面目,但透过朦胧细纱,还是能够感觉到秀美。天气还暖,所以衣着不多,那身材越发如弱柳般窈窕。加上声若黄莺,是个男人都已经在努力想象对方的美了。
王伦当然知道她肯定是孙三四了,因为阎婆惜好好地站在旁边,睁着凤目在思索什么。
人家一个美女姿态很低,他也不会端着,当下急忙还礼说:“不敢受礼,不知小娘子是哪位大家?小可不识真面目,恕罪。”
“奴家孙三四。”
呵呵,知道是你。这位姑娘在名声上甚至比阎婆惜还胜着一筹,听说原本是矾楼的台柱子之一,后来不知怎地跳到了“丽香院”,可能因为矾楼人才太过济济,有李师师赵元奴她们在总要被技压一筹的缘故吧。
所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有本事的女孩也是有抱负的。
“原来是孙姑娘!”能和东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名妓阎婆惜直接对话,王伦顿觉与有荣焉:“不知孙大家叫唤王某,有何见教?”
孙三四又福了一礼,然后娇声说:“奴家听了官人的词,觉得直入奴家的心底,勾起了奴家的往事。”
王伦剽窃的这首词,本来就是辛弃疾借景生情、抒发靖康之变后对朝廷及百姓凄惶逃难往事的痛惜,不知道孙三四往事如何不堪回首,但不管怎么说,她的文学造诣一定是极好的,毕竟都能做到移情了么。
竟然获得了这么一个知音,王伦表现得很生欣慰之情。
“却是小可的不是了!”他殷勤地道歉,仿佛自己做了多么不堪的事一般,却是泡妞的秘方。如果不是有事没事地和美女多聊几句,哪有机会接近?
“这个却和官人无碍。”
对王伦的雷锋精神,孙三四很有好感,但也仅此而已。王伦毕竟是新人,不知虚实,偶尔做得一首好词也不算作什么,像贺铸那样一直有好词才是青楼人最热捧的对象。她轻启樱唇,状似十分热情地说:“等下聚会结束,不知官人是否有暇到楼上小坐?奴家准备了一点薄茶。”
人群发出惊叹声。毕竟像孙三四这等大家,名列东京一等一的清倌之列,轻易不与人近乎。就是妈妈也希望能一直保持神秘感,这样慕名而来的人会更多,光是听她的小曲,撒下的钱并不比单纯的皮肉生意少。
孙三四出道以来,除了听她唱歌的人才有机会得觑仙颜,看过的人都疯传其美。所以她的歌场每次都是爆满,价格也高,每人五两银子。
这个价格可以很随意地找几个私妓夜夜笙歌了。
古代妓女中只有娼妓是卖身的,歌妓,舞妓等妓女一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俗称为清倌人。当然也有两个都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