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这次倒是真的正儿八经地打量起了花颜汐来。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花瓶,靠着那张脸连带哄骗男人挣功绩的狐媚子,想不到还是有几分脑子。
若是沉不住气的,此刻便会上赶着说吕永之言是自己亲口所言,这下,倒是让太后后面准备好的话哽在喉间。
花颜汐怎么会不知道太后想给自己挖坑,对付这种人,直接就是是是对对对就好了,难受死她。
太后气结,视线扫向朝臣之中。
立即有人出列,开口道:“微臣觉得,丞相一案证据确凿
,可血脉一事还有诸多疑点,不可混为一谈,那吕永不过就是个纨绔,成日里招猫逗狗,说的话不足为信。”
“凡事都有缘由,若那吕永不是知道什么,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花颜汐看向那名官员。
官员早已想好说辞,闻言道:“许是因为跟五皇子赌气,这才随口一说。”
花颜汐快速接上:“是不是随口一说,只需要验证一番便能说明。”
官员无语,怎么说来说去,这花颜汐就不上套呢。
太后白了那无用的官员一眼,这才道:“这滴血认亲自古有之,可隔了
一层来验亲却是闻所未闻,哀家听闻五皇子妃在出阁之前一直只喜舞文弄墨,却不知是何时学的医术,又是师承哪位大家?”
花颜汐颔首道:“娘娘有所不知,孙媳幼时曾遇过一件险事,险些性命不保,多亏一名云游医者路过这才捡回一条小命,那医者见与我有缘,便收我为徒,将一身医术倾囊相授,在孙媳成亲之前师父便又继续云游去了。”
太后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可真是不凑巧,可哀家听闻,你在出阁之前曾与下人有过前情,更险些与其私奔,更在大婚当时撞柱自戕,至于你说的认
亲之法更是除你之外闻所未闻,哀家并不觉得,你的话会有可信度。”
那官员也紧接着道:“太后所言极是,五皇子妃道德有损,她的话怎能轻信,太后乃是贵体,怎可凭借你一言便擅自取血。”
皇上一直静观其变,看着太后与自己的大臣一唱一和,以花颜汐其身不正为由拒绝取血认亲,这般作态,哪怕是还未验出结果,他心中却已经有了肯定。
若非心虚,又怎会如此。
那么,当年梁王一案,他的母后,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亲生母亲不帮自己的儿子,却帮
着外人夺位,这种事,光是说说就觉得滑稽,可自己的母族都能帮着外人,那这亲母,也未必不可能。
皇上沉声道:“花颜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传言难道是真的?”
花颜汐拱手道:“启禀父皇,适才太后与这位大人所言乃是流言,更是诽谤,请父皇给儿媳时间证明。”
皇上冷哼一声:“是该好好说清楚,堂堂皇室儿媳,怎可任由人肆意诋毁。”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听皇上的意思,是相信花颜汐的清白?
一介女子,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皇上如此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