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个思路一想,这背后的含义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连吕永都知道自己母亲的身份,丞相又怎么会不知道,能让太后撑腰有底气与皇子为难还扬言要弄死,太后定然也是知情的。
那当年,李尚书扶持梁王跟今上作对的事,太后跟丞相到底知不知情,又参与了多少?
想到这个可能,几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原本站在一旁的那些客人们听到这样的话,一个个脸色刷白。
这些秘辛,是他们这些人该听的吗?
他们突然就后悔刚刚竟然没走,现在听到这些,不会被灭
口吧。
可此刻,他们却不敢说一句话,只能静静地缩到角落里,期待着这些大佬们当他们不存在。
“丞相大人,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花颜汐目光定定地看着丞相,别有深意地道。
“无稽之谈!五皇子妃,就算你是皇子妃也不能这般信口雌黄,我乃堂堂朝廷命官一品大员,岂容你红口白牙信口胡说!”丞相怒喝道。
“我胡说?这就奇怪了,明明是你儿子说出来的话,我不过是转述倒成了我胡说?不知我哪一句是胡说?是你的犬子弄死一个皇子轻而易举是胡说,还是他说与太后有亲
是胡说?”花颜汐冷笑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的反应很奇怪?正常人若是听到自己的儿子说与谋反会是这样的反应?”
夜灵均温润的眸子里满是复杂地看着丞相:“确实,如果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下意识的反应应该会是惊讶质问说这话的人,如刚才七弟的反应,而不是去反驳转述那人,这才是人之常情。”
原本半信半疑,瞧见这反应,却是又信了几分。
此事若是父皇知晓,只怕朝廷乃至后宫都将无法平静。
丞相冷声道:“我那是信任我儿子,他绝不会平白说出这种话,五
皇子妃与小儿有口角之争,想要陷他与我于不义,有什么奇怪,你说听到,那除了你还有谁听到了?”
“我!我听到了。”夜逸白迅速应声,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吕永道:“就是你家这只狗儿子说的。”
“五弟!不可骂人。”夜辰宵忙道。
夜逸白歪头:“我没有骂人啊,是丞相自己说他儿子是狗的,刚刚不都说犬子吗,犬不就是狗吗?”
夜辰宵捏了捏额角,他要怎么解释才能说清楚,犬子是谦称,本来还觉得家里几个孩子太虎,现在看来,还是蛮乖巧的。
可偏偏,刚刚弟妹
也称人家儿子是犬子,他还真不太好说。
丞相这会听到这话已经不会生气了,被花颜汐一口一个你家犬子说的竟然都懒得反驳了,反倒是接过夜逸白的话头道:“五皇子,您好歹也是京兆府的人,也该知道,举证避亲的道理,你跟五皇子妃是一家,是不能算证人的。”
“什么证人不证人的,我娘子又不是犯人。”
丞相懒得同一个傻子论长短,直接看向几位皇子:“大皇子三皇子,七皇子,你们也看到了,除了五皇子说他听到了,并没有其他人站出来,这足以说明五皇子妃的话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