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上的盯着下首的两人,双眸微眯,满是不悦:“有什么事需要跟朕面谈?”
实在是不想看见她,一见她总没好事。
花颜汐下意识看了眼夜绝尘,然而,他一直垂头,压根不看他。
她觉得自己上当了。
还说她擅长忽悠,明明自己才是被忽悠来的那个。
现在退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没话说,没话说就跪安,朕忙着呢。”皇上没好气地道,作势拿起桌上的奏折开始看。
花颜汐只能硬着头皮道:“儿媳听说,那请柬您收到了,还答应要来。”
“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皇上骄矜地道。
“儿媳是想来询问下,父皇准备怎么来?”
“你想朕怎么来?”
“额。”这真让人不好接话。
花颜汐只得道:“儿媳是觉得,您平日挺忙的,若是觉得为难,大可以不用来,毕竟,国事比较重要。”
皇上一听,果然皱起眉头,将手上的奏折往桌上一扔,双眸紧盯花颜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请柬送来,又打算收回?”
你以为你在拒绝谁,你觉得可是堂堂一国皇帝,是有几颗脑袋,这么大胆。
“儿媳只是在关心父皇,也不想让父
皇为难,毕竟,儿媳听说,别的皇子的生辰礼您也未曾出席。”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怎么,朕做什么,还得听你吩咐?”
“自然不是。”花颜汐只觉得头顶的视线犹如实质,只能低着头道:“只是儿媳邀请的人都只是一般的平头百姓,还有不少是夫君的同窗们,唯恐他们得见圣颜慌了手脚,到时候说错话做错事,好好的喜事反倒变的不美,让父皇见笑。”
“平头百姓?杨阁老他们也是平头百姓?”他可是认真打听过的,谁收到请柬他心里有数。
花颜汐一听就知道一般的忽悠是忽悠不了了,干脆开始上升价值。
“自然也有朝臣以及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只是,父皇您难道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父皇您日日与这些朝臣相处,听到的无非都是歌功颂德,亦或者是与他们讨论政务,难道不好奇,在您不在的时候,他们是如何相处,如何评价您的吗?再有,这其中有不少白身,他们平日里的生活作态,您也不好奇吗?”
皇上闻言挑了挑眉,却还是装作不在意地道:“朕是皇帝,需要在乎他们心中作何想法,为何不是他们来揣测朕心
中所想?”
花颜汐直起身子,义正言辞地道:“不会,因为父皇您是明君,虽然您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也定然关心臣子百姓,难得有这么一个合适又不突兀的机会,您说是吧?”
“这机会是你给朕的,朕是不是还得赏赐你?”皇上冷冷地道。
花颜汐就算是再不把皇帝放眼里也不敢应承这话,当即道:“儿媳只是给您建议,做主的自然是您了。”
皇上冷笑一声。
夜绝尘终于开口了。
“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可行,您不是也常说,家事国事事事关心么,况且,您若是排场太大,恐怕五哥也会不自在吧,倒不如低调行事。”
说什么自在不自在的那都是场面话。
皇上想了想,他原本也没想着能去观礼,这是拿到请柬太高兴了,倒是一时间忘了小五那一出,那天是他的大日子,可不能惹他不高兴。
这么想着,皇上勉强同意,可也不好糊弄。
等到花颜汐离开之后,皇上这才问道:“之前不是已经同意,怎么突然又反悔了?”
夜绝尘巧妙地将事情推到了夜逸白身上:“儿臣也是今日才得知,昨夜,五哥离家出走了。”
“走了,去哪了,可有找到
人,他走时银钱可带够了?”皇上立即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