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刚站起来,她突地脚下一滑,两条腿猛地分开,险些劈个叉。
关键时刻,陈既言一把捞住了岑与惜的腰,提着她往上一带,接着改手握住她的两条细胳膊,提醒道:“双腿不要一前一后站着,注意平衡。”
岑与惜吓得还没回过神,紧紧抓着他愣愣点头:“好,好。”
嘴上应得好,但腿下还没调整。
陈既言于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黑沉的眸里蓄着温柔,安抚她道:“别怕,我扶着你呢。”
岑与惜一愣,对上他的眼,这才算真的回了神。她又点点头,抿住嘴,开始认真听着陈既言的指挥。
学轮滑,最大的一个障碍就是有畏惧摔倒的心理。但偏偏,岑与惜最怕摔倒。所以,刚开始试着向前走的那两步,岑与惜做得极为艰难。
她太怕摔倒了,总是畏手畏脚,瞻前顾后。
陈既言看着她这样,慢慢皱起了眉。
大概学了十分钟,陈既言扶着岑与惜回了岑家门口。他让岑与惜先在门口的一个石墩那里坐着休息会儿,喝点水,接着,转身回了趟自己家。
他没说是去干什么了,岑与惜也没问。
其实岑与惜隐隐能猜到。
她刚才看见陈既言冲着她皱了好几次眉。
陈既言嫌她笨,不想教了。
岑与惜低垂着眼睛,有些小小的伤心。她的思绪开始乱飞,脚下不自觉地胡乱在地上摩擦起来。
岑与惜开始后悔那天为什么被杨向泽那几句话逼得,突然脑子一热就要学轮滑。
她最怕摔跤了,偏偏轮滑还是最容易摔跤的东西,简直是自讨苦吃。
要不不学了。
岑与惜破罐子破摔地想。
大不了就是被岑与知他们再嘲笑一顿。
笑就笑吧,反正她就是害怕。
这样想着,岑与惜心里的那个不学的念头越来越坚定,突然,一道彩光兀地从脚下亮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岑与惜有些惊讶地低头去看,发现自己脚下的轮滑鞋居然在发光,不过在岑与惜的脚不动之后又灭了。
一个想法在岑与惜脑海里浮现,她又试着动脚在地上滑了两下,果然,那些轮子又发起光开。
妈妈给她买的,居然还是会发光的鞋!而她刚才因为学得太害怕,只顾着看前面,都没有发现!
这双鞋一定很贵。
岑与惜看着那还在发光的鞋,刚才要放弃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妈妈那么相信她,给她买了这么好的鞋,她怎么能因为害怕就不学了呢!
一股斗志腾地在岑与惜心中升腾起来,她鼓了鼓腮,重重点了下头。
“我要接着学!”
她握起拳头喊了一声。
“什么?”
“啊,我……”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陈既言的声音,岑与惜紧忙回头,在看清他后惊讶地瞪大了眼,要说的话也卡在了半路。
只见陈既言也穿上了一双轮滑鞋,白衣黑裤,眉目清朗,如同一只飞鸟,动作流利漂亮地从陈家门口滑出来,几下来到了岑与惜面前。
岑与惜有些结巴了:“哥,哥哥,你怎么也穿上了?”
陈既言瞧着她惊讶的模样,挑眉一笑,“你不是害怕吗?等会儿我拉着你滑,你就不用怕了。”
岑与惜一愣,猛地开始点头。
原来刚才是她误会了陈既言。陈既言不是不想教她了,而是去换轮滑鞋要带着她滑呢!
想到这里,她有些愧疚,赶紧讨好地给陈既言捏了捏胳膊。
“哥哥你真好。”她嘴甜道。
“别嘴贫了。”陈既言轻轻拍她脑袋一下,笑说,“走,滑去。”
“好!”
这次有人带着,岑与惜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滑得也平稳起来。
中途胆子大了,还放开了陈既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