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序帮苏幼仪擦了药,苏幼仪连连承诺伤好后老老实实抄写女诫不再惹是生非不再胡言乱语。
女诫已经被她加到二十五遍。
第三日,江迟序又来了,帮苏幼仪擦了药,女诫已经被她咬咬牙加到三十遍。
第四日,江迟序又来了......
......
终于到了三月底,苏幼仪手上的伤已经好利索。
这些日子她被江迟序折磨得战战兢兢,已经数不清多少遍的女诫在他的沉默中加了又加。
结果最后一日江迟序和她说:不必抄写。
苏幼仪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高兴不起来,也很难说生气。
她大概懂了,这些日子江迟序是在监督她,看她的表现。
江迟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连数日不曾来找过她。
或许他也被兄长教训过不许频频见面。
所以这些日子苏幼仪本本分分,终于让江迟序看到了她彻底悔过的诚心。
所以,他不打算罚她了。
想到这里,苏幼仪又雀跃了一点,至少,他或许能够在婚前得到她这位大伯哥的认可。
那么她与江迟安的婚事便毫无阻碍了。
连府上最难博得认可的人都被她搞定,还会有谁来阻拦他与迟安的婚事呢?
“苏姑娘。”刘嬷嬷又来了,“今日伤可好些了?”
这几日刘嬷嬷频频来筑春阁。
倒不是关心她,而是祝惜芸跪了三日祠堂后又养了好几天,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不知为何,闹着非要继续跟着施嬷嬷上课。
当初时两位姑娘一同上课,过了几日变成一位,这事闹到宫里去的话总是不好听。
所以这几日刘嬷嬷总是来催。
苏幼仪推开门笑道,“已经好了,今日可要开始上课?”
“哎呦,老奴寻思着,就算是烫穿了皮这些日子也该好了,你可终于愿意出关了。”
刘嬷嬷这几日天天来回跑,心里也是烦的,筑春阁在郡王府的东北角,老夫人的鹤鸣堂,在中间位置。
这路上景色虽好,也已经看吐了,每日跑得腿抽筋。
“那么现在就随老奴来吧。”
苏幼仪笑了笑,她当然知道一同上课这件事逃不过。
看这架势,那边早已准备好上课,不论今日她的伤好与不好,都要去上课的。
所以,前几日江迟序又问她是否想去上课时,她说想。
兄长已经顺带着帮了自己许多,她没必要再麻烦她。
况且,祝惜芸受了罚,应该不敢再乱来了。
这种不愿意去的场合她去得太多了,这不算什么的。
她这样安慰自己。
这样想着,很快便到了。
“姐姐,又见面了。”祝惜芸早已等在黄花梨木桌案前。
这次她的声音像掺了薄荷的桂花糖,虽然客气,却有些凉飕飕的。
苏幼仪先向施嬷嬷行礼,这才款款坐下,“祝小姐,腿上的伤可好了?”
“托姐姐的福,早就好了。”祝惜芸微微靠过来悄声道,“苏姐姐还真是有些手段,手里把持着兄弟二人。”
后半句声音小,只有两人听得到。
“什么?祝小姐,我没听清。”苏幼仪挺直了背扔收拾着桌上的几束花花草草。
“好了,少些寒暄,今日学的是插花,两位姑娘先整理好桌上的花花草草吧。”
祝惜芸终于坐正了,开始整理花草。
“插花以清雅、隽秀为主流,若是有别出心裁的,也可尽情发挥。”
二人又一同上前选花瓶。
这次祝惜芸没有谦让,走到一排花瓶前想了片刻,挑了一个婴戏纹葫芦瓷瓶,颇具野趣。
苏幼仪等祝惜芸选完了才走上前,几乎没有思考,拿了一个青瓷卷草纹胆瓶,是插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