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这般近,在这一刻,阮流卿都觉得自己当真要打到他。
“唔!”
然终究是黄粱一梦,她怎么可能碰到他呢?手腕一道酸痛,她两只手不过须臾间便已被反剪在腰后丝毫动弹不得。
且如此一来,毫无遮掩的身子更是勾出一道柔媚的曲线往他眼前送。
“想打我?不怕本王将你这手废了。”
阮流卿咬着唇,泪珠挂在羽睫,极力忍耐着手腕传来的疼痛。
“呵。”
晏闻筝凤眸微上挑,冰冷微带着薄茧的大掌,顺着少女纤细的颈脖抚过,又至雅媚的锁骨。
阮流卿想往后躲,距离却是更紧密,她听见晏闻筝残忍的冷哼,而后带着侵略性和危险的目光就那样慢条斯理的往下移。
一寸一寸。
毫不掩饰,仿有实质的灼烫她的体肤。
可她感受到的不是旖旎的情意,而是幽冷和惊悚。
似烈火一般,如要将她焚烧殆尽。
阮流卿紧咬住唇瓣,知道自己的弱小和晏闻筝的可怕,泪水大颗大颗根本止不住的掉,身体也一直在颤抖。
可偏偏晏闻筝似乎很满意她这幅模样。
“还记得吗?”
他淡淡掀起眼皮看着她的朦朦泪眼,滚烫暧昧的热息烘在她的脸上,引起一阵颤栗。
阮流卿没应答,只一直在哭,晶莹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淌,聚在下颌。
“别哭啊。”
晏闻筝微蹙着眉,“昨夜你分明很喜欢的。”
“瞧瞧,您的水都将晏某衣裳弄脏了。”
听罢,阮流卿心脏都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面色惨白。她看见晏闻筝故意举起的袖子上,果真一片深色印啧。
他说,是因为她的……水。
“不是……”
她摇着头,竭力挣扎着,可被那样强悍的力道禁锢,她根本移开不了半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晏闻筝似膳房厨役一般,有条不紊挼捺着板案上的面团糕酥。
身形变换。
“晏闻筝……”
膳房厨役的技艺自然巧夺天工,精致的雪靡团酥已是新鲜出炉。
再加上最后一道工序,雕琢出一珠粉绯。
阮流卿大脑空白,这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那样?
耳畔一直轰鸣的响,只有眼泪一直无声的掉。
她似乎想起来了,昨夜的自己便是如此的,央着求着。
所有的一切都尽展,如此根本还不够,抓绕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然后呢?
似读懂了她的情愫,晏闻筝已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了。
那般叠嶂嶙峋之幽窒,也被他找到了出路。
“卫夫人可知宫里有一种花,名唤粉蝶杜鹃。”
“那花儿金贵,极难养活。可贵人们急着观赏,你猜那些下人会怎么做?”
晏闻筝嘴角含着笑,仿与她说着最是平常无过之事。
“待花苞冒头之时,花匠奴役便会残忍的剥开,硬生生要里头的嫩蕊露出来。
就如现在这般,如此一来,花开了,贵人们高兴了,赏钱也便多了。”
说罢,晏闻筝抬起头来,看见少女少女紧咬着的唇瓣泛出的血丝,幽幽问道:“药效又起了?”
见少女不答,他也不恼,同样废了些功夫,将指节自嘬窒取出。
如此,似如玉抽藕断,虽断而丝连。
“瞧瞧,手又被弄脏了。”
戏谑的语气带着漫不经心,阮流卿紧蹙着眉闭着眼睛不想看他,更不敢看举在面前的指节。
他的手骨节分明,是好看优雅的,而此刻却不合时宜的仿裹了层糖衣似的透亮。
阮流卿怔怔流泪,被这一切冲击的全身酸软无力,她意识到那是什么,更意识到从何而来。
她难以接受这一切,更难以接受现在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