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会议室出来,一路小跑着,直奔住院大楼。
住院部六楼,原本死气沉沉、气氛压抑的病房里,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病人家属,脸上都止不住地露出了笑容,笑声、抽泣声充斥着整个楼层。
到了住院大楼,李光庆来不及等电梯,带着烧伤科的医生直接从楼梯跑了上去,只剩下蔡书记、哈热买提市长、还有省城来的两位老专家在等着电梯。
一行人刚刚跑到六楼,李光庆就叫了起来:
“童怀章,在哪呢?”
童怀章闻声从一个病房出来,手上还带着乳胶手套,看见一行人跑过来,连忙吩咐道:
“来得正好,正愁人手不够呢,快,三人一组,都去给病人敷药去。”
于是两人一起给医护人员重新分了组,每组三人,两个人负责把病人扶坐起来,并解开绷带,由另一个把药泥涂到病人的伤口,然后再裹上绷带。
很快,蔡书记一行人也赶到了,跟着童怀章进了病房,蔡书记着急地问道:
“情况怎么样?”
童怀章脸上抑不住的喜悦,指了指一个不锈钢托盘说:
“蔡书记,这帮孩子有救了!
兰医生调制的这药泥太神奇了,病人敷上去不到一小时,烧就退了,心跳和呼吸慢慢恢复正常,两个小时后,病人就会苏醒过来。”
蔡书记一高兴,忍不住孩子似的和哈热买提市长相互击了一掌。
两个省城来的专家一听,根本就不信,走过去,就见不锈钢托盘里,装的是淡绿色半透明的药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植物根叶的纤维。
药泥散发着一股凉气,两个专家伸手感受了一下,滑腻腻的,入手凉爽,气味略有些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一种奇特的香味。
腥味来自天山雪蜈,香气来自极地冰芦,还有其他十几味药草,这是魏武根据孩子们的伤情和体质,结合《神农药经》上好几个方子,重新合成改良而成的,其中用来天上雪蜈和极地冰芦两味主药,效果也要远胜之前的方子。
一个病人家属激动地说:
“兰医生真是我们的大救星啊,不但在火场把孩子们抢了出来,还制出了这么神奇的药,这下,孩子们有救了!”
蔡书记问道:
“兰医生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哪?”
童怀章说:
“我刚从会场回来,兰医生就到了,还提着两塑料桶的药泥,现在,他又带着那两个蒙族小伙,回宾馆制作药泥去了,是给明天换药用的。”
两个老专家对着药泥观察了许久,又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随后,又看了护士给病人涂药,最后说:
“蔡书记,李主任,我们想去重症监护室,看看最先敷药的病人,不是说他们都苏醒了吗?”
童怀章连忙说:
“他们都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出来了,重症监护室的空间太小了,六楼的床位满了,他们被转移到了七楼的两个病房。”
七楼,大刚和阿依慕、帕里黛同在一个病房,此时,三人都已经醒来了,除了大刚,两个女孩还都不能说话。
阿力普正坐在阿依慕的床头,跟妹妹说着话:
“阿依慕,你醒了,好些了吗?你可知道,哥哥被你吓死了!”
阿依慕无法说话,半睁的大眼睛里溢出了泪水。
阿力普从床头抽出纸巾,给妹妹擦去了泪水,继续说:
“幸亏这位乌刚兄弟,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把你和帕里黛从火海里抢了出来,结果,他受的伤最重。
而且,他每天晚上都给你们用真气疗伤,否则,你们两怕是挺不过这一关呢。”
一旁的维族大婶也是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