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直接冲了上去,伸手就捏住了金老胸口的两根银针。
那年轻人正聚精会神地给金老扎针,突然间有人上来就捏住了两根针尾,被吓了一打跳,正要呵斥,跟着就心中一懔,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这时小朱也跟进来了,跟那个年轻人低语几声,年轻人点了点头,紧盯着魏武的动作,微张着嘴巴,心里翻起一阵惊涛骇浪。
刚刚他见到有人突然捏住了针尾,正要出声呵斥,却感受到一股强大而柔和的真气涌入了病人的体内,迅速逼退了他勉强护住病人心脉的那点真气。
跟着他通过手里的银针,感受到病人的生机正快速地恢复,原本早已萎缩干枯的脏腑也跟着充盈起来。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做也最多只能延续病人几十分钟的生命而已,但也足够让他惊为天人!这人的功力太强了!
其实,年轻人也明白,病人早已经不行了,只是因为老人的意识一直在坚持着,在等着最后的亲人,想见上最后一面而已。
年轻人刚才的一番施为,也只是为了给病人拖延一下时间而已,只要亲人一到,病人的意识一松懈,立马就会停止呼吸和心跳。
只是他没想到,后来的这个人,看上去也大不了他几岁,但真气的修为和医术,包括针法都远远在他之上,让他惊为天人。
这人接手后,不过片刻功夫,病人的面色便明显红润起来。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这人的针法和真气都和他很相似,年轻人激动地一阵战栗,会不会是?
年轻人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师父,再也忍不住了,结结巴巴地说:
“大哥,不,是叔叔,啊不,前辈,您...”
魏武打断他的话说:
“现在都别说了,先出去吧,过些天,等我这边忙完了,你再过来找我。”
年轻人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跟在小朱的身后退出了石屋。
年轻人出了石屋,看了看小朱,欲言又止,小朱见状,还以为他不放心魏武的医术,便解释道:
“放心吧,帅哥,虽然你的医术的确很好,但肯定比不上他。
这位是魏大哥,你也可以叫叔叔,别看他年轻,那是他医术好,保养得更好,他都四十出头了!
他是金爷爷唯一的徒弟,医术比金爷爷还要好,来的时候,我听魏大哥那个朋友跟金爷爷说,魏大哥后来又有了奇遇,不仅医术好,武功也很高,还练出了那什么真气,你说厉害不厉害?”
年轻人脱口问道:
“他姓魏?不是姓姜吗?”
小朱奇怪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年轻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
“哦,我看他的针法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前辈的家传针法,就以为他也是那个前辈的族人。”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才说:
“姐姐,我先走了,麻烦姐姐跟那位前辈说一声,过几天我再过来。”
小朱点了点头,送他去了村后。
足足过了近半个小时,金老缓缓睁开了眼睛,魏武这才收了真气,跪倒在炕头,哽咽着道:
“师父,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们。”
金老看到魏武,仿佛瞬间就恢复了,也有了些力气,挣扎着要起身。
魏武也没有阻止,他知道师父撑不了多久,便拿过一旁的被子支起他的上半身,金老斜靠在炕头的被子上,缓慢地开口道:
“孩子,这不能怪你,我们都已经九十多岁了,早就活够了。
也就是心里一直牵挂着彼此,都舍不得先走,强撑着指望有一天可以见上一面。
还真是老天有眼,让我们两临死见上了一面,还相互陪伴了这么长时间,虽死无憾了!
小武啊,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哪有相逢的可能,就算见到了,那也是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