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彻骨了,向卉拉紧睡袋,将自己蜷成一团,但根本抵不住冷。
冷得难受,向卉打算干脆起床算了。哆哆嗦嗦地穿上了外套,她用手顺了顺凌乱的长发,跺着脚哈着气,她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嗨,早。”门外站着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跟她打招呼。
向卉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要不那蚀骨的冷扎着她的脚心,她都要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这门外站着的人,怎么会是顾云卿呢?
她站定,定神去看,那个穿着薄款羽绒服,戴着黑色线帽的男人,确实是顾云卿。
“我想了想,徐朗言会不顾一切来救你。但他对我几乎一无所知,他想要找到你,只有彭磊能帮他了。而彭磊能去的地方,总共也就那么多。”顾云卿微笑着,见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这山上温度低,你一定很冷吧,我给你带了羽绒服,还有热开水,上车吧。”
“徐朗言呢?”向卉上下牙开始打架。
“我让人送他下山了。”顾云卿倚到门框上看着她,“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认为他应该好好过属于他的日子。不要自不量力,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你说是不是?”
向卉当然也不愿意徐朗言卷到这趟混水里来,可她也不想附和他。
“把他送回昆城,不要伤害他。”向卉说。
“好。”顾云卿答应得很爽快,“你不用担心徐朗言,你应该担心的是彭磊。胡令超的为人,你可能不是特别了解。敢在他的眼皮下子造反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